走。
前方是一片湖泊。
在頭頂垂下來的發光果實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倒映著許多星星一樣的光點。
這些發光燈泡一樣的鼬鼠奇美拉,層層疊疊前仆後繼地填入湖泊裡,像是自殺的旅鼠一樣,在湖泊中央聚合成一座發光的玻璃球小山。
小山上生長出了森白可怖的顱骨,顱骨上外翻著生長出猙獰的獠牙,像繁茂的樹枝一樣誇張巨大的鹿角緩慢舒展開來,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輕盈。
「入侵者!漏洞!」
掌管森林與生命的古神這樣評價。
那空洞的眼眶中,幽綠的火焰像眼睛一樣惡毒地盯著穆帆舸。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母親的味道?」
母親?這位古神先生是墮落母神的好大兒嗎?
穆帆舸按住一隻眼睛,熱愛魔藥的能力過濾去神性力量的影響,堆積在湖中央的鼬鼠小山變成一位雌雄莫辨的身影,穿著由發光的玻璃球編織成的金黃禮裙,臉上戴著獸骨頭顱面具,頭頂懸浮著冠冕一樣的巨大繁複的鹿角。
「你是為了母親來的嗎?」
祂憤怒著伸出手,無數的樹枝和藤蔓從祂指尖延伸出來,從四面八方圍繞著探向穆帆舸。
「你身上有可怕的力量!」
這些藤蔓和樹枝像是會遊動的蟒蛇,靈活地纏上穆帆舸的脖頸,觸感如同冰冷的金屬,上面滿是鋒利的尖刺,輕鬆就在科瑞希先生白皙的面板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血洞。
藤蔓一寸寸勒緊,鮮血從緊貼著穆帆舸面板的藤蔓下溢位來。
像是在榨檸檬汁。
「你想要用這份力量傷害母親嗎?」
森林與生命的神明,熱茲涅芙·列索福,一步步向穆帆舸走來。
祂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想傷害母親首先要過吾這一關!」
好傢伙,墮落母神讓我殺了你,你卻要保護墮落母神……
孝子!大孝子啊!
穆帆舸捂住臉,他有點繃不住。
「你的血液裡」
森林與生命的神明,熱茲涅芙·列索福伸出手指,劃過穆帆舸的脖頸,鮮紅的液體黏在神明的指尖,化作緋紅的刀光劍影,沿著指尖流下,腐蝕銷蝕著祂的身軀。
「不!是在你的靈魂裡」
身材高大的熱茲涅芙·列索福緊緊掐住穆帆舸的脖子,把他舉過頭頂。
「不!在哪裡!它藏在哪裡?」
熱茲涅芙七手八腳地把穆帆舸翻過來覆過去,好像要從他身體裡找出些什麼來一樣。
隨著熱茲涅芙劇烈的抖動,滿是針刺的藤蔓從穆帆舸身上剝落,留下大片的密密麻麻整齊排列的針孔和血洞,遠遠看上去好像是身上綁了無數條紅絲帶。
「你把它藏在哪了?」
熱茲涅芙·列索福摘下了古神的頭骨面具,露出一張美麗英俊的面容,直白地盯著穆帆舸看。
“什麼藏在哪?藏了什麼?”穆帆舸很懵。
「藏在你身體裡的神秘的力量」
熱茲涅芙指著穆帆舸。
「你想要利用那個力量來傷害母親!」
“什麼力量?你在我身上發現了什麼嗎?”
穆帆舸表示很好奇。
「可悲!」
「你並不知道!」
熱茲涅芙閉上眼睛,流出悲憫的淚水。
「被人為地製造出來的」
「你是一個脆弱的」
「只能用一次的」
「消耗品!」
熱茲涅芙齜牙咧嘴地吼叫完,捏著穆帆舸的脖子,把穆帆舸不斷浸入水裡清洗著,提起又放下,迴圈往復。
「吾為你洗去你的汙濁」
「洗去你的枷鎖」
“咳咳咳!等會兒!等一下!”嗆了好幾口水的穆帆舸阻止了把他當毛肚一樣涮的古神先生。
“等會兒,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穆帆舸表達了自己是個丈育的事實。
「是誰讓你來的?」
熱茲涅芙身上金黃的晶瑩剔透的禮裙被四散的刀光劍影劃得破碎不堪,作為祂手臂延伸的枝條和藤蔓也被修剪得不成樣子。
像是一朵凋零的花,一顆枯敗的樹,祂捂著胸口問穆帆舸。
「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要…你是要馴養吾嗎?」
穆帆舸揮舞著雙手:“什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