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板拼成,門把手上綁著金色的鏈條和大鎖。
穆帆舸把金色鏈條連著鎖一塊偷走,推開沉重的木門,木門裡還是走廊,讓穆帆舸不禁懷疑這座骷髏城是不是隻有走廊,無窮無盡的走廊,數不清的走廊……
地面鋪著紋樣精緻華貴的暗紅地毯,兩側的牆壁上雕鏤出奢華的暗金色羅馬柱,沒有窗戶,從牆上垂下來交織成網狀的鏈式掛燈是唯一的光源,羅馬柱中間的牆壁上則鑲嵌著古典的畫幅,用類似油畫的畫法描繪著各式各樣的裝甲骷髏。
推開走廊盡頭的大門,穆帆舸看到了他此行所見過的最高的一座拱頂殿堂,甚至可以與穆帆舸穿越前玩凌雲江湖時魔神的宮殿較量一下。四隻有十幾層樓高的骷髏巨人託舉著中間最大的六邊形圓拱穹頂,穹頂四周又各自分出較小的穹頂,無數穹頂層疊著向下彎曲,從地面仰頭看去,構成了充滿分形美學的蜂巢花紋,深藍色的綢帶和佈滿蜘蛛網的水晶頭骨燈漂浮在空中,深綠色帶金色條紋的旗幟柔軟地垂至地面,暗粉色的獨眼花瓶中生長著青色的玫瑰和黑色的荊棘,花崗岩和大理石打磨拼合成棋盤格花紋的地板,每一塊格子都能容納三個平躺的穆帆舸。
每一塊棋盤格地板上都佇立著一具盔甲,沒有剛才的盔甲那麼大,這些盔甲是常人體型的,部分鐵質的盔甲鏽跡斑斑,不知道是否還能動起來,有些彷彿是用熔岩鍛造的,暗橙紅色的盔甲上浮動著明黃的火星;另外一批暗綠色的盔甲體型更小些,身上纏著灰綠的藤蔓,像是陰冷的毒蛇;還有深藍色的,幽幽的鬼火從頭盔後噴薄而出,像是紮了個高馬尾,盔甲的表面流淌著水一樣的波紋。
穆帆舸不由得放輕了腳步——開玩笑!這麼老多盔甲就算不同時甦醒過來,車輪戰也足夠把穆帆舸活生生耗死。
殿堂大體上分成兩部分,靠近門的這半邊像是點兵一樣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盔甲,另外半邊則是無數的臺階,臺階由雪白的大理石和森白的骨頭堆砌而成,向穹頂延伸而去,如同要通往天國。
穆帆舸小心翼翼地踩了踩臺階,確定底下的盔甲都沒有異動,才繼續向上攀登。
越往上臺階越陡,空間也越小,最頂端的臺階上僅僅能容納一把奢華的暗金色王座,尺寸一看就知道不是為人類設計的,只有巨人能做到坐在上面的同時腳能夠到地面。
王座後面是一整面牆的巨幅壁畫,筆觸非常稚嫩,畫法十分抽象,穆帆舸後退了幾層臺階,仰著頭眯起眼睛看,似乎畫的是巨大的骷髏頭和一具盔甲。
穆帆舸以他微薄的藝術細胞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理解壁畫想要表達什麼,但這並不妨礙穆帆舸利用他打遊戲時找隱藏彩蛋房間的豐富經驗來找到壁畫後面的旋轉門。
旋轉的機關門吞噬了穆帆舸……
伸手不見五指,啟用後的熱愛魔藥提供的夜視在這裡不起作用,說明這裡的黑暗不僅僅是無光,似乎和塔樓上的黑暗是同源的,是一種液態或者氣態的物質存在。穆帆舸往前走了幾步,前伸探路的手碰到了牆壁,接觸的瞬間,牆壁上雕刻的大量的符文同時發出慘綠的幽光,這些符文和盔甲身上的符文差不多,發出的淡淡熒光也僅僅能照亮古老的、佈滿風化的痕跡的石磚。
綠色符文沿著漫長的密道一路延伸進黑暗中,鬆開手,符文就再次歸於黯淡。
穆帆舸一隻手扶著牆壁往前走,倒不是穆帆舸想往前走,主要是進來的旋轉門機關似乎是單向的,想後退也回不去了。
隨著不斷深入,方正的磚砌密道逐漸變成了圓筒形,磚塊上出現了弧度,腳底下黏糊糊的,有淺淺的一層液體,彷彿走在水管裡一樣。
“這或許本身就不是密道,而是一個管道。”穆帆舸彎腰撈了點地上的液體,黑色的、瀝青一樣的、粘稠的液體,帶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死亡氣息,和盔甲內部的黑色粘合劑是同一種,穆帆舸大膽猜想:這些黑色粘合劑從管道輸送到各個房間,藉此啟用盔甲,而王座大廳的盔甲都不會動,就是因為沒有黑色粘合劑注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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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帆舸沒注意到腳下突然出現了一道下坡,腳底一滑摔在地上,黑色粘合劑的阻力只存在於其內部,外層像是滑溜溜的蛞蝓,穆帆舸就坐在地上被迫打起了滑梯,管道越來越狹窄,七扭八拐、上躥下跳,簡直是穆帆舸這輩子玩過最刺激的水滑梯。
最後穆帆舸感覺屁股底下突然失去了支撐,然後是失重的下墜感覺。
無助的穆帆舸默默閉上眼睛,雙臂抱緊肩膀,雙腿伸直——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