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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拐了幾個彎,追在後面的骷髏兵慢慢被甩掉了,只剩零星幾隻骷髏,甚至穿著不同顏色的裝甲,還不是一個小隊的,前方又沒有路了,骷髏城裡到處都是死衚衕,過道的盡頭只有一座古樸的石盤。
石盤上古樸的花紋和簡單的圖形凹陷似乎標誌著這是一個解密升降梯,周圍的地面和牆壁上都沒有什麼資訊,還有骷髏干擾……不過剩下這幾隻骷髏也不是不能打,但停下來說不定會被大部隊追上。
穆帆舸站上石盤,一腳踹飛一隻骷髏:“別吵,我在思考!”
,!
“其他骷髏都沒有追上來,沒道理就這麼幾隻骷髏跑得快……我覺得天降骷髏必有用,它們身上肯定有密碼!”
穆帆舸確信地點了點頭,輕巧地走到骷髏兵身後,直接搶走了它的頭骨……很顯然,用於干擾的骷髏不難幹掉,但是骷髏頭上顯然沒有印著開啟電梯的密碼。
穆帆舸隨手扔掉骷髏腦袋,嘖了一聲:“你猜我從來不玩推理解謎遊戲,是因為不喜歡嗎?”
摸不著頭腦的骷髏在地上到處亂爬,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頭。
穆帆舸仰頭看了看,石盤上方是空的,一片漆黑,似乎上面聯通了一座塔樓,四周的牆壁上有凹槽和軌道,像是一個電梯井——既然解不開謎題,要暴力破解,最好的方案其實是蹬牆跳上去,希望不要有空氣牆吧。
……
檢查到冒險者經過檢查點
關卡選擇[r3d6=8]
傳送到8號關卡:監禁的西南塔樓
……
奇怪的是,穆帆舸感覺自己沒跳幾次就跳到了電梯井的最上端,科瑞希先生的身體很靈活,攀巖和蹬牆跳都不是什麼難事,但穆帆舸莫名有種中間趕路的部分被剪輯掉了,或者說遇到了空間傳送的異樣感。
電梯井裡漆黑一片,從電梯井出來,穆帆舸身後就落下一扇沉重的尖刺鐵門,封死了後路。
塔樓的頂層也沒有什麼燈光,抬頭是尖尖的穹頂,深藍色的石磚上浸染著暗紅的痕跡,牆壁四周垂下來的黑色的鐵藝燈籠發散出昏黃的光線,牆上有一隻損壞的貓頭鷹掛鐘,中央擺著個鋪暗紅桌布的小圓桌,陰森森的頭骨燭臺拿不起來,是鑲在桌子上的。
頭骨燭臺的眼眶裡插著一張卡片:可悲的負罪之人啊,你永遠別想離開這座監牢。
“負罪之人,指的是我,還是指每一個闖入的冒險家?”
穆帆舸把卡片揣進口袋,電梯井被封住了,那就往對面走,對面是一條走廊,窗戶上包裹著風化嚴重的木板和槍灰色的鐵藝柵欄,無法拉開的暗紅的紗簾擋住了牆壁。
紗簾後面影影綽綽,似乎有人躲在紗簾後面,有時還露出一雙沒有腳的癟鞋子。
穆帆舸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但回頭看不見人,把紗簾撕開,紗簾後面也沒有人,面向牆壁時,透過餘光能看見身後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鞋子,只不過一回頭就消失了。
走廊盡頭是向下的迴旋樓梯,樓梯只能看見一層,更深的部分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裡。
順著樓梯往下走,隨著那種空間傳送的異樣感,穆帆舸發現自己再次出現在之前的塔樓頂層,和之前的房間裝潢基本相同,鑲著頭骨燭臺的桌子上插著一張新的卡片:太自信了,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嗎?
走廊裡傳來低沉的咕咕聲,那隻損壞的貓頭鷹掛鐘開始緩慢地逆時針旋轉,掛鐘的機械結構發出水滴落在石磚上的嘀嗒聲。
穆帆舸把頭伸到桌子底下看了看,小圓桌的桌布下縫著一隻佈滿蜘蛛網的布娃娃。
“密室逃脫?還是恐怖遊戲啊?”
高頻閃爍的燈有些讓人心慌,不過穆帆舸其實不害怕一驚一乍的連環殺手和電鋸殺人狂那種西式恐怖,對於殭屍骷髏紅衣女鬼的中式恐怖也接受良好,穆帆舸其實比較害怕那種細思極恐型的詭故事,畢竟穆帆舸比較莽,腦子也沒那麼夠用,打遊戲時不會想那麼多,但如果是晚上睡覺前覆盤一下,意識到了某些以往沒發現的不是很對勁的細節,那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穆帆舸上樓又下樓,收集了十幾張內容為嘲諷越獄囚犯的卡片,扯走了每一層小桌子上鋪的桌布,仔細比對了每一塊牆磚上雕刻的骷髏頭,為每塊窗戶玻璃上浮現的鬼臉都做了人臉識別,還在“這是非禮”的尖聲控訴下強行奪走了幽靈身上披的床單。
(幽靈:奪冒犯啊)
穆帆舸感覺骷髏城並不算恐怖,這座看起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