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宴清騎著腳踏車越來越近,阮煙還覺得有些意外。
不是說今晚都回不來嗎?
這太陽都還沒下山呢,人怎麼就回來了?
就算是抓住了那個男人,不也應該直接帶著回公安局裡去審問嗎?
阮煙心中正想著,傅宴清也騎著車子到了近前。
阮煙含笑看向他,“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們在山裡搜了很久,都沒找到人,我害怕他往生產隊這邊來,就下了山,沒想到剛到山腳下,正撞上他往山裡跑。
見到了之後,他不僅不跑,還直接到了我面前,抱住了我的大腿,哭的響天動地。說什麼有妖怪,讓我帶他回隊裡。”
傅宴清口中說著,人也從腳踏車上下來,站在了阮煙的面前。
“咱們生產隊裡能有什麼妖怪,我看他就是在胡說八道,說不定是在生產隊裡做了什麼虧心事,立即就和其他人一起,把他帶回了隊裡。
只是他嘴硬,審了很長時間,依舊不停的唸叨咱們生產隊裡有妖怪,我就提前回來看看,順便在生產隊裡轉一轉,看看有沒有出什麼事兒。
家裡沒有遇到什麼事兒吧?”
“沒有。”
阮煙笑著搖了搖頭,好似傅宴清說的這些事情真的和她無關一樣。
傅宴清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任何的懷疑,“沒遇到什麼事兒就好,要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你不要瞞著我,跟我說,咱們兩個一起解決。
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和孩子,你可以相信我。”
阮煙言笑晏晏,“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相信你一樣。我是相信你的。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也肯定會跟你說的。”
“好。”
傅宴清笑著應了一聲,“我先把腳踏車推院子裡去,一會兒出來,和你們一起散步。”
“行,去吧!”
看著傅宴清推著腳踏車往院子裡走,阮煙臉上的笑容變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她相信傅宴清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但是事關異能,她還是不能說。
不是不相信傅宴清的為人,只是不想用任何事情,去考驗一個人的人性。
再說了,她可不相信,傅宴清是真的毫無所覺。
兩個互相不認識的人,都說起了妖怪,傅宴清這麼聰敏的人,心中真的就一點兒猜想都沒有嗎?
不過是她裝沒那回事,他也裝作不知道罷了。
這怎麼能不算是一種默契呢!
傅宴清很快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先和阮煙說了幾句話,這才走到了昭昭和念念身邊,陪著他們一起玩兒。
一家四口在外面玩了好一會兒,直到彩虹消消失在了天際,太陽也日落西山,這才回了家。
傅宴清去了廚房裡做飯,阮煙讓昭昭念念自己在院子裡玩兒,自己也跟著進了廚房。
眼見著傅宴清掌勺,阮煙也不跟他爭搶,自己坐在了灶臺邊上燒火。
看著傅宴清忙碌的身影,阮煙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個許來旺,怎麼處置的?
這是你工作上的內容,我問了是不是不太好?如果不方便,你不用回答,當我沒問就行。”
阮煙也是問出了口,才覺得這麼問有些不對勁,就補了後面這句。
可把後面這句補上之後,感覺卻更不對勁了。
把剛剛說過的話在腦子裡回想一下,怎麼越想越覺得茶裡茶氣呢?
這麼一想,阮煙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什麼不好的。”傅宴清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回答的十分乾脆利落,“上午已經審了他,他說是沈蓉讓他來的,兩個人做了交易,沈蓉還給了他錢和票。
他肯定是要判刑的,估計要送去農場之類的地方幹活兒,總不能白白關著給糧食。”
許來旺會有這樣的結局,阮煙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她比較好奇的,是沈蓉會怎麼樣。
既然傅宴清說了可以問,這次阮煙也就沒了什麼猶豫,直接就問了,“那沈蓉呢?”
這次,傅宴清並沒有立即回答,但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視阮煙。
“沈蓉,這次應該是沒有辦法抓她。”
他說著,眼中帶上了歉疚。
“雖然有許來旺的口供,可是沈蓉給的錢和票他都已經花出去了,還是在黑市裡面花的,現在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沒有物證,沒有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