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覺得阮風是在胡說八道,但只有阮煙知道,阮風不是在胡說,也沒有產生錯覺。
沒有感受過異能的人,第一次接觸到木系異能,的確會有很明顯的感受。
尤其阮風現在身上痠痛,被異能緩解了這種症狀,感知就更加的明顯了。
不過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就算阮風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被阮母這麼一說,阮風自己估計都要懷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就更不會深究了。
阮菸絲毫不怕會引起什麼麻煩,辦成了這件事兒,心情甚好,回去的腳步都更加的輕快了。
才剛走到一半兒,阮煙就和錢小草走了個面對面。
自從那天錢小草和沈蓉打架之後,阮煙就沒再見過她,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錢小草臉上被沈蓉抓的上已經結了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不過其實只是刮破了一層皮,等痂掉了,基本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阮煙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準備直接離開。
兩人又不熟,沒有必要交談寒暄。
可錢小草卻停了下來。
“阮煙,你先別走。”
阮煙停下腳步,朝著錢小草看去,“什麼事兒?”
“沈蓉想搶你的男人,你就這麼放過她了?”
聽到錢小草這話,阮煙瞬間就明白了錢小草的目的。
錢小草這是恨毒了沈蓉,打了沈蓉一頓還覺得不夠,還想攛掇著她去收拾瀋蓉啊!
想法是個好想法,只可惜註定是要失望了。
阮煙淡淡的看了錢小草一眼,“她想是她的事兒,又不可能成功,我管她幹什麼?”
錢小草沒想到阮煙竟然會這麼回答,頓時有些傻眼,“你......你怎麼能怎麼想呢?
她惦記了傅宴清幾年,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現在沒成功,不代表永遠不會成功啊!
你應該這提前收拾了她,這樣才能避免男人被搶走。”
阮煙沉默了片刻,這才輕聲道,“那照你說的,我應該怎麼做?”
錢小草還以為說動了阮煙,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快走進步到了阮煙面前,壓低了聲音道,“你去舉報她啊,說她搞破鞋,給她剃頭,掛牌子,騎木馬。”
聞言,阮煙身子下意識的後仰。
再去看錢小草的時候,眼神也變得慎重了不少。
阮煙是真的沒有想到,錢小草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這就是愛之深恨之切?
以前的關係有多好,現在反目了就又多恨,恨不得對方生不如死。
錢小草出完了主意,卻沒得到阮煙的回答,有些著急,“阮煙,你又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幫你出主意,永遠解決沈蓉這個禍患,你可別不知好歹。”
“為了我?”
“對啊!”錢小草篤定的點頭,“我當然是為了你啊,是你要被搶男人,又不是我被搶男人。我要不是為了你,我管沈蓉怎麼樣幹啥?”
阮煙笑了,笑容裡滿是涼意,“錢小草,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很傻吧?”
錢小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你....你什麼意思?”
“舉報沈蓉搞破鞋,那她是和誰搞的破鞋?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最後騎馬遊街的,難道只是沈蓉一個人嗎?”
錢小草驚訝的看了阮煙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阮煙的腦子竟然會轉的這麼快,竟然沒被仇恨衝昏頭腦,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考慮到這一點。
阮煙和錢小草的視線對上,眼中涼意漸盛,“你和沈蓉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你想怎麼對付沈蓉我也都沒意見。
但你要是想把我一家拖下水,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你想幹什麼?”錢小草警惕的看著阮煙,底氣略顯不足。
阮煙沒有回答錢小草的問題,只是朝著沈蓉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沈蓉那天回去之後,被她爸揍的不輕吧?”
“對,打的躺在炕上起不來了。要不是大隊長攔著,說不定就要被打死了。”
說起沈蓉的慘狀,錢小草瞬間就激動了起來,眼睛裡都在閃著光。
但很快,錢小草就從這種情緒中醒過神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阮煙直勾勾的看著錢小草,“那沈蓉現在應該已經很慘了,你還覺得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