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清看不到阮煙的白眼,只以為阮煙低著頭不吭聲,是因為被這麼多人盯著看,覺得不好意思了。
看看周圍眾人,傅宴清眉頭也微微皺起,“既然學會了,那咱們就先回家吧!”
阮煙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四周,也瞬間明白了傅宴清的意思。
被這麼多人圍著,她雖然並不會不自在,但也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和談資。
阮煙剛要點頭應聲,就見王雪梅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滿臉怒氣的衝到了傅宴清的面前。
“傅宴清,你身為公安,還是個隊長,不趕緊去找人,卻還有閒心在這裡教你媳婦兒騎腳踏車,你對得起你拿的那份工資嗎?對得起我們大家對你的信任嗎?”
猛然聽到王雪梅這一番話,阮煙並不如何驚訝,倒是有一種不愧是她的感覺。
王雪梅真是不愧對她知青這個身份,一開口說話就上綱上線,直接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著傅宴清瘋狂的指指點點。
其他人聽到王雪梅這話,都是滿臉的興味。
又有熱鬧可以看了!
還是傅宴清的熱鬧!
他們可真是太喜歡了!
傅宴清沒去管周圍眾人是什麼表情,也並沒有因為王雪梅的說辭而羞愧難當。
他只是面色平靜的看向王雪梅,“你怎麼知道我沒找?”
王雪梅噎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有了底氣,“可你還沒把人找到,也沒有一直找,還在這裡教她騎腳踏車。難道學騎腳踏車比找人還重要嗎?”
“首先,我今天才開始上班,其次,我們有自己的工作進展,不用逐字逐句的彙報給你。
最後,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是個公安,也是個人,我下班回家吃飯,順便教自己的媳婦兒騎腳踏車,這有什麼問題?”
王雪梅的臉頰漲紅,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指責站不住腳。
只是她以為,大庭廣眾之下,傅宴清應該不會和她一個女同志斤斤計較。
可傅宴清卻這樣錙銖必較。
沒想到傅宴清竟然是這樣的人!
王雪梅憤恨的看了一眼傅宴清,但終歸還是對林城的擔憂佔據了上風。
王雪梅緩和了表情,放柔了聲音,溫和的開口,“傅隊長,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剛剛說話沒注意分寸。
我想問一下,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找到林城?我真的很擔心他的安危。
他是個讀書人,身體也不是很好,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
說著說著,王雪梅的眼眶都紅了起來,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能確定,王雪梅對林城有意思。
有人看破不說破,有人卻長長的哦了一聲。
不需要其他的過多的言語,只這麼一聲,就足以讓眾人鬨堂大笑。
王雪梅的臉更紅了,但這次不是氣的,而是羞的。
可即便害羞,王雪梅也沒離開,仍舊睜著一雙滿眼期盼的眼睛看著傅宴清。
傅宴清皺了皺眉,“我只能跟你說,人肯定是可以找到的,你也會見到他的。”
至於更多的細節,在人找回來之前,不方便對外人說。
不管王雪梅多關心林城,對林城有多少情誼,但從方方面面來說,王雪梅和林城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仍舊是個外人。
傅宴清透露的不多,但僅僅是這些訊息,就已經足以讓王雪梅興奮了。
“真的?”王雪梅激動的熱淚盈眶,“那大概要等多久?幾天?”
傅宴清沒有回答。
這種精確時間的問題,說了就是自找麻煩,他是不可能說的。
傅宴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上班了。”
一聽說傅宴清要走,王雪梅立即閃身讓到了一邊,“傅隊長您忙,您趕緊去忙!”
傅宴清聽到了這話,但是並沒有給任何的回應,只是眉眼溫柔的看向了阮煙,“我就先去上班了,你下午要是閒著沒事兒,可以先回媽那邊待著,等我下班去接你。”
阮煙微微一笑,“你去上班吧,我會自己安排好的。”
今天的教學任務還沒完成呢,下午肯定是不能去阮家的。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事情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在眼下這個大環境裡,昭昭和念念在學習上的天賦,並不需要過多的人知道。
傅宴清沒得到阮煙的回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