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根本看不懂大人之間的眉眼官司。
看到傅宴清手中拎著的兔子之後,昭昭和念念就被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念念更是小跑著到了傅宴清面前,歪著頭看著傅宴清手中的兔子,“爸爸,兔兔好可愛!”
阮煙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兔兔。
念念說兔兔好可愛,該不會不想吃兔兔吧?
阮煙正這麼想著,就聽念念又奶聲奶氣的開了口。
“爸爸,紅燒的時候可以少放一點辣椒嗎?念念和哥哥都怕辣!”
阮煙,“......”
白擔心了!
兔兔這麼可愛,當然要吃兔兔!
念念真是一點兒都不讓她失望!
想來也是,這個年代的人很少有養寵物的想法。
不論是雞鴨鵝還是牛羊豬和兔子,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無比美味的肉食。
食物長得再怎麼可愛,該吃也還是要吃啊!
阮煙心中正想著這些,就聽傅宴清笑著答應了念念的請求。
“好!就放一點點辣椒,讓念念和哥哥也可以吃!”
“謝謝爸爸!”
得到了傅宴清的答應,念念高興的又蹦又跳,又和昭昭一起去看別的了。
阮煙也將注意力從傅宴清身上移開,繼續在周圍尋找可以賺錢的植物。
只可惜,轉了一圈,好除了一些不值錢的野果之外,就只看見了大片大片的雜草。
太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升到了頭頂的位置,哪怕是在山裡,也能明顯的感覺到熱了起來。
四人沒繼續待在山裡,一起原路返回。
來的時候,昭昭和念念的小揹簍那是空著的,但是現在已經被各種顏色的鮮花填滿。
兩人各自揹著一小揹簍的鮮花,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萬分的可愛。
阮煙的視線一直黏在兩個人的身上,沒有分給旁邊的傅宴清分毫。
下了山沒走多遠就是知青院兒。
正是上工的時間,按理說這個時候的知青院兒應該沒人才對。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此時的知青院兒裡站著很多人。
即便還隔著一段距離,仍舊能聽到嘈雜的聲音遠遠傳來。
雖然聽不清楚,但是阮煙下意識就覺得,這些人此時出現在這裡,肯定和林城的事兒有關。
心中這麼想著,阮煙腳下的步子也沒停。
剛走到知青院兒邊上,就有人喊住了她。
聲音略顯蒼老,又帶著威嚴。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紅旗生產大隊的大隊長王國勝。
王國勝四五十歲的年紀,和阮父阮母差不多。
可是面容上,王國勝看起來要蒼老的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大隊長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格外的顯老。
阮煙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王國勝,這才奇怪的問詢,“大隊長,有什麼事兒嗎?”
王國勝皺著眉,眉頭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林城林知青不見了,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有人說,昨天看到你和他一起去了縣城,你知道林城去哪兒了嗎?”
阮煙不答反問,“有人說?誰說的?”
“你先別管誰說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兒!”
阮煙當然不可能承認,想都沒想,直接否認,“當然沒有這回事兒!大隊長,是誰在造謠?你跟我說,我要撕爛她的嘴!”
阮煙咬牙切齒的說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撕人。
聽到阮煙的話,王國勝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幾乎要打成結。
“阮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林城一晚上沒回來,說不定就出了什麼事兒,人命關天,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阮煙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的確不知道林知青去哪兒了,大隊長為什麼不相信?難不成大隊長心裡已經認定了,就是我把林知青藏起來了?大隊長就算做不到公正廉明,也不應該偏聽偏信吧?
別人說的話大隊長你就相信,我說的話你就不信。這是為什麼?”
阮煙雖然沒有直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王國勝之所以這麼相信別人的話,說不定是和那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王國勝當即就黑了臉,不耐的同時又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不把話說的那麼絕對了。
光後悔是沒有用的,王國勝只能儘量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