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阮母還是和阮父一起去了廚房,說是要給阮父打下手。
阮風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阮煙,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傅宴清,抓耳撓腮了一番之後,還是湊到了傅宴清身邊。
“姐夫,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兒?”
“我想跟著你鍛鍊一下身體,再跟你學學軍體拳什麼的,你看怎麼樣?”
傅宴清倒是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實話實說,“我比較嚴厲。”
阮風勁頭很足,“沒關係,我不怕!姐夫你嚴厲一些更好!嚴師出高徒!”
看他決心這麼大,傅宴清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每天早上都會早起鍛鍊,你從明天開始跟我一起吧!”
見傅宴清這麼痛快的答應了,阮風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好嘞!那姐夫,明天什麼時候起?”
“四點半。”
阮風,“啥?那時候雞都還沒起呢!”
傅宴清淡淡的看了阮風一眼,“你也可以不起。”
“別別別!”阮風趕忙賠笑,“姐夫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太驚訝了。我起,我肯定起。”
傅宴清摘下了腕上的手錶,遞給了阮風,“記好時間,別遲到。我明天到四點半在老樹下等你。”
看著遞到眼前的手錶,阮風有所意動,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接下。
手錶可是稀罕東西,最便宜的也要好幾十塊錢。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怎麼能要?
傅宴清見他不接,乾脆放在了桌子上,“拿著吧,不然你不知道時間。我還有一塊。”
聽到傅宴清還有一塊手錶,阮風頓時就沒了猶豫,“謝謝姐夫!姐夫你真好!”
看著阮風那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子,阮煙閉了閉眼。
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阮風擺弄了一會兒手裡的手錶,這才好奇的看向傅宴清,“姐夫,我沒有不願意起來的意思啊,我就是好奇,你們在部隊的時候,也是這麼早起嗎?四點半實在是....有點早。”
怕傅宴清生氣,最後三個字阮風說的非常輕。
傅宴清搖頭,“在部隊五點起。”
“那你為什麼要我四點半去找你?”阮風再次蹦了起來。
他姐夫這麼大方慷慨,不會故意整他吧?
“因為鍛鍊完,我要回去做飯。”
阮風,“???”
屋子裡坐著五個人,阮風突然覺得自己是唯一多餘的那一個。
就在這時,阮父端著一碗麵走了進來,阮母緊跟其後。
阮父把面放在了傅宴清面前,“家裡還有掛麵,我給你下了一碗,趕緊吃吧!念念下來,讓你爸好好吃飯。”
“謝謝爸。”
傅宴清說著,這才把念念放到了地上。
阮母這時也走過來坐下,剛一坐下,就看到了阮風手中拿著的手錶。
手錶這稀罕東西,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記得很清楚。
阮母認出了這是傅宴清的表,剛剛還在傅宴清的手腕上帶著,怎麼現在跑到了阮風的手裡?
心中奇怪,阮母直接詢問,“小風,你拿著你姐夫的手錶幹啥?”
阮風笑的一臉得意,“是姐夫給我的,讓我用的。”
“你用手錶幹啥?”阮母表示不理解,“上工下工的時間又不用你操心。”
阮母這話說的並沒有錯。
有大隊長敲鈴提醒,只要不是聾子,就不會錯過上工和下工的時間。
生產隊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手錶,照樣不影響大家生活。
阮風衝著阮母嘿嘿直笑,“從明天開始,我每天早上都要和姐夫一起鍛鍊身體,姐夫讓我四點半去找他,又怕我不知道時間,所以才把這個手錶給我用。”
聽到阮風的解釋,阮母先是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但很快就又皺起了眉頭,“你姐夫身上的傷口還沒好,明天又要去上班,哪有那個時間帶著你鍛鍊身體?”
不等阮風說什麼,阮母就又道,“再說了,你身體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好鍛鍊的?
這一天天的,光是上工幹活兒就夠累了,你還沒事兒找事兒。”
還有一點阮母沒說,那就是鍛鍊身體還耗費體力了。
耗費了體力就吃的多,吃的多糧食就消耗的快。
雖然不是吃不起,但阮母覺得實在沒有必要額外吃掉這些糧食,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