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配合紀靜以及公關部安排的媒體,連夜釋出了道歉宣告和影片。
不管是文字,還是出鏡時誠懇的態度,她都收割了一眾的好評。
段昕連夜發文聲援喬汐,同時轉發了通往開機儀式路上發生的那起車禍影片——
“喬汐遲到,根本就是因為這個不可抗力的因素。
“如果她真的有後臺,或者真的有意耍大牌,何必這麼憋屈地道歉呢?
“……”
文章剛釋出不到十分鐘,底下有一條評論被頂了上來——
【參加開機儀式的不止她一個人,為什麼因為不可抗力因素遲到的卻只有她一個?】
這條評論被頂上來後,段昕那篇文章底下淪陷了。
【說得是,發文的是喬汐的公關團隊吧?跑來混淆視聽!】
【差點信了她的鬼!】
【一個新人,仗著自己有後臺頂了喬安然的位子,現在就開始作死。】
這些熱評有些失控,段昕似乎也是多此一舉,好心辦了壞事。
……
另一邊,沈氏財團。
沈嘉木因為白天的事耽誤了一份緊急公文,只好連夜回公司處理掉。
辦公室門被敲響時,他以為是寧宇過來彙報工作,便頭也沒抬就說了聲“進”。
許知意提著一個保溫桶,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厚重的木門。
見男人在忙,她便沒有出聲,乖巧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等著。
她知道對方工作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擾。
五分鐘後。
察覺到進來的人遲遲沒有動靜,沈嘉木忍不住抬起頭。
看清一旁沙發上的女孩時,他皺了皺眉。
“你怎麼來了?”
這聲音一出,深夜的辦公室像是颳起了一陣臘月北風。
許知意心頭隨之一冷,漾著水汽的黑眸飽含深情地朝對方看去。
“赫麟哥,我聽說你今晚在加班,給你準備了一些宵夜。”
“我從不吃宵夜。”
“赫麟哥,你胃不好,熬夜的時候還是稍微吃……”
“知意,做你該做的事,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沒用的事身上。”
沈嘉木直白的拒絕,讓女孩那雙水眸染上了一層霧氣。
“我只是給你送個宵夜而已,你覺得我對你別有用心嗎?”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我只是提醒你。”
“……”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第二個人在場。”
逐客令已下,許知意如果不走無非是自討沒趣。
她起身走到男人的辦公桌前,將保溫桶往桌上一放,而後一言不發地轉過身。
剛走到門口時,便又停住腳步。
她回過頭想再說一句話,卻見男人有些嫌棄地將桌上那隻精緻的保溫桶撥到了一旁,完了竟然還用溼巾擦了擦手。
這個動作讓她的情緒失了控。
“赫麟哥,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你為什麼要把你對我的嫌棄做得這麼明顯?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她一邊大聲控訴,本就霧濛濛的眼裡滾落兩行淚珠,在橘色暖色燈光的烘托下顯得我見猶憐。
沈嘉木有些煩悶地抬手摘下眼鏡,修長的手指落在太陽穴上輕輕按了幾下。
觸及到對方那雙滿含委屈的眼睛時,他索性起身走到一旁將燈開啟。
白熾燈的光立馬驅散了橘色光線帶來的柔和,使得辦公室立馬恢復了平日裡的冷硬風格。
他站在刺目的燈光下,渾身散發著冰川般的寒氣。
“許知意,你是不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一心一意待你,從來沒奢望過得到你的回應,只是想讓你感覺到一絲絲溫暖。
“你可以拒我於千里,可你為什麼要這麼侮辱我?”
“你不瞭解我!如果你覺著自己受到了侮辱,以後可以離我遠點。”
許知意咬著唇,抬手用手背抹著眼淚吼道:“沈赫麟,你太過分了!”
“……”
沈嘉木的視線越過門口的女孩,衝站在門口一臉尷尬的寧宇開口。
“還杵在那幹嘛?進來!”
寧宇硬著頭皮對許知意說了聲“借過”,而後徑直朝辦公室內走去。
“總裁。”
沈嘉木淡掃了門口的女孩一眼,而後坐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