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出現一大片的咳嗽聲。
“幻聽嗎？”
“你也幻聽了？”
“確定是幻聽嗎？”
“大家都幻聽了？”
喬汐慢條斯理地回應道：“沒有幻聽，Fanny是我師父。”
如果說Jonathan是時尚圈的老佛爺，那麼去年剛過世的Fanny就是時尚圈的祖師奶奶。
所有人都知道老佛爺是祖師奶奶的弟子，也知道老佛爺還有一位師姐beryl，可誰能料到這個beryl能這麼年輕？
“不可能，這不科學！”
沒人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直到Jonathan公佈了前年在U國舉辦的國際珠寶創意研討會的照片——
照片中最年輕的女孩手捧著全球珠寶大賽的金獎作品，笑得一臉燦爛。
Jonathan用一口不太流利的國語開口道：“我師父愛惜天才，破格給我找了一位師姐。
“我雖然鬱悶，但又不得不對師姐甘拜下風，也感謝師姐沒有在設計圈跟我搶飯吃！”
喬汐抬手揪了揪老頭的山羊鬍，“我設計珠寶純屬興趣，要不是今天遇上特殊情況，我也不會自爆馬甲。”
說完，她又轉頭朝身旁面如菜色的餘瑤瞟去一眼。
“對了Jonathan，麻煩你告訴這位餘小姐，以我這條裙子被損毀的程度，她需要賠償多少錢才合適？”
老頭猶豫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回應道：“按照市場定價的話，這件禮服的市值大概是一千九百萬……”
餘瑤聽了正想鬆口氣，卻又聽對方慢悠悠地補充道：“美元！”
喬汐點了點頭，“折算下來大概是1.4億，餘小姐，賠嗎？”
上一秒還在發出嘲笑的女孩們，此時一個個都躲開了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唯有餘瑤臉上堆積著複雜的神色。
震驚、不滿、憤怒、怯弱……
但更多的還是下不來臺。
1.4億！
她還沒到達身價過億的程度，又怎麼賠償得起這樣的天價禮服？
“怎麼了餘小姐？心疼！”喬汐奚落道，隨後又立刻改口，“哦不對，是臉疼！”
見對方抿著唇不出聲，她又繼續補充說：“不過我方才說的話還有效，向瑩瑩和我道歉，我依然可以不追究。”
“餘瑤姐，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女子能屈能伸，你還是先道個歉吧！”坐在她身側的顧盼夏開口道。
餘瑤狠狠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方才的話把自己帶溝裡，又怎麼會發生當下這種情況？
顧盼夏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將視線落向了別處。
英雄也有氣短的時候，被人拿捏住了七寸，餘瑤只好咬緊牙關向季瑩和喬汐道了歉。
季瑩唯唯諾諾地接受了道歉，又細聲衝喬汐開口。
“喬汐，算了吧，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是別把事情鬧大了！”
“我可不怕把事情鬧大，不過看在你的面子，我就不跟這個餘造謠計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