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諒已經不光是額頭冒汗,身上那件黑色背心胸口處的料子與旁邊也有了色差。
思考片刻,他又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我買彩票中獎了不行啊!”
喬汐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行!你買的彩票型別,哪家門店買的,中獎號碼是多少?”
朱諒除了擦汗,已經做不出其他動作。
他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綠毛怪,卻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壓制得一陣窒息。
“賭輸了這就要走?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喬汐繼續出聲道。
朱諒結結巴巴。
“什……什……我忘了什麼?”
“你忘了方才那局是你選擇的玩法?按照規矩,最後一把翻三倍!你選擇All in,但你貌似沒有付給我All in的三倍。”
“你……你胡說什麼?誰,誰跟你玩翻倍了?”
朱諒的眼珠子四處胡亂轉動著,看到巡邏的保安路過時立刻衝他大聲求救起來。
保安陰沉著臉走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了,結果那人在看到江沐宸的瞬間立馬就閉了嘴。
朱諒抓著保安的手臂,一臉恐慌狀。
“我在你們場子裡,你總要負責我的人身安全吧,我現在被勒索,還被威脅了!”
不等對方開口,喬汐主動將事件原委陳述了一遍。
保安聽明白了,立馬將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拽下。
“是你自己選擇了的三炮玩法是吧?
“那這哥們說得沒錯,你們的最後一局就是應該翻三倍!你玩不起,還搞什麼All in,你是糊弄生面孔吧!”
這裡的保安警惕性都很高,對於裡頭這些生臉熟臉都有著系統的認知。
喬汐是第一次來,自然屬於生臉。
保安的話讓朱諒再次洩了氣。
現在擺在他面前其實有兩個選擇——
其一,繼續玩下去,方才那一局勉強能夠不算最後一把;
其二,支付他方才所押注的三倍。
不過這第二種方法對他來說顯然行不通,因為方才他已經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原本他以為喬汐只是個菜鳥,今天能夠通殺只是憑藉運氣,所以還想著自己能夠矇混過關。
到頭來沒想到對方竟是個行家。
兩個選擇擺在面前,朱諒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她賭下去,卻不料已經掉進了對方的殺豬盤。
他向賭場貸了五萬本金,選擇自己最擅長的玩法跟對方賭。
喬汐並不是什麼賭神,只不過她天生具有超出常人的記憶力。
對於一些棋牌類的遊戲,只要讓她看過一遍順序,她都能夠將其完整記住。
因此別說是朱諒,就是真正的賭神、甚至千王坐在她對面都未必能夠贏下她。
這個結果直接導致朱諒原地崩潰。
繼續賭下去,他只會輸得更慘;
不賭,他現在又付不起方才輸掉的錢。
喬汐始終處於一種淡漠的狀態,看著對方的目光就像看著自己的網中之魚。
在對方輸完第四次跟賭場貸的十萬塊錢後,她慢悠悠地從上衣口袋掏出了一支細煙點上。
一串漂亮的菸圈從她唇間飄出,落在二樓男人的眼裡。
沈嘉木眯著眼,整個人周圍都在散發著一種危險的訊號。
在他那張撲克般的臉上,疑色也逐漸濃郁。
這位沈太太,究竟有幾張面孔?
他不知道方才的一分鐘內賭桌上發生了什麼,此時只見朱諒正像只喪家犬似的跟在喬汐身後,而他後面則跟著之前同喬汐一起的男人。
下一秒——
沈嘉木毫不猶豫轉身回到包間奪門而出,結果卻在樓梯拐角處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像做賊似的躲到了牆根後,窺探的目光一路跟隨對方到某個包間。
原地思量片刻,他隨手拽了個酒侍塞給對方一沓現金。
“我要207隔壁的包間。”
酒侍貌似被他這種行為嚇到,遲疑好幾秒才期期艾艾地出聲道:“2……2……205……有……有人……”
啪——
又是一沓現金砸在他手裡的空托盤內。
“轟走。”
“……”
酒侍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用眼角偷偷瞟了一眼這位生面孔。
其實在他們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