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徹底成了一場鬧劇,甚至還發生了現場鬥毆事件。
莫良鐵了心要搶婚,最後被沈嘉木打掉了一顆門牙。
他不甘心吃這樣的大虧,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欺騙自己的鄭秀蘭身上。
後來是出動了警方,才將莫良那些手下制服並帶走。
鄭秀蘭被打得鼻青臉腫,口鼻處還帶著血漬,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
“媽媽,您沒事吧?”
喬汐滿臉痛心地過去攙著她,繼而又露出一副悔恨至極的樣子。
“都怪我,都是我太任性,是我不該讓您做這麼為難的事。”
鄭秀蘭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半個音節,只有眼中不加掩飾的恨色如利箭似的射向對方。
“媽媽,您先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來!”喬汐憋出幾滴眼淚。
鄭秀蘭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嘴角再次淌出些許鮮血。
太氣人了!
“……”
今天婚宴來的都是寧城一些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雖然欣賞鄭秀蘭為女兒犧牲的品質,卻極其鄙視喬德海的做法。
沒人會相信這麼大的一個局,喬德海會一點都不知情。
然而喬德海的確是一無所知。
他丟了大臉,心情極度鬱悶。
他也知道別人內心對他的想法,此時也顧不得臉面,轉頭就衝旁邊那對“母慈女孝”的母女吼道:“喬汐,你今天必須嫁給莫良!
“還有你鄭秀蘭,看看你把她都慣成什麼樣了!”
鄭秀蘭有苦說不出,正一個勁地吐血。
聽到喬德海發話,莫良這才屁顛顛地走過來叫了聲爸。
沈嘉木這時也慢悠悠地走到二人身前,儒雅的白西裝拂不開他周身的黑色氣焰。
“爸,小汐已經嫁給我了!”
“誰同意把小汐嫁給你了?我現在沒空搭理你這個不相干的人,別亂認爸,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喬德海語氣不善。
尾音剛落下,喬汐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爸,是媽同意的,而且為了讓安然和向淮的關係儘快見光,我們已經領證了!”
鄭秀蘭表情猙獰,眼神簡直要殺人。
喬德海正要張口,兩本鮮紅的本本堵住了他的嘴。
一旁的莫良伸手奪過紅本本翻開,隨後爆了句粗口。
“好哇喬德海、鄭秀蘭!
“你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跟我玩呢是吧?老子不玩了,這事我跟喬家沒完!”
他將紅本狠狠砸到地上,又指著沈嘉木說:“還有你這個老白臉,跟老子搶女人,有你好看的!”
沈嘉木矜冷的視線將他從頭掃到腳,繼而淡聲道:“保護好你另一條腿。”
“……”
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進了婚宴廳,鄭秀蘭被抬了出去。
焦頭爛額的喬德海撿起地上的紅本本反覆查驗著,最後民政局的鋼印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他此時無暇顧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只能先將混亂的現場處理好,又誠懇地向賓客們致歉。
與此同時,酒店某套房。
剛享樂完畢的喬安然和顧向淮還不知道婚禮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兩人正緊挨著躺在床上規劃未來。
……
喬安然算好時間回到婚宴廳時,賓客們已經全都走光,現場只殘留著幾處打砸過的狼藉。
喬德海坐在一把椅子上,夾著煙的手指氣到不停發抖。
方才莫良嚷著不肯善罷甘休時,沈嘉木隨口給了個建議。
“我和小汐的婚姻已成事實,如果那一位非要娶喬家千金,也只能娶未婚的喬二小姐了!”
沒想到莫良還真聽進去了。
他當即就表示沒魚蝦也行,喬二小姐就喬二小姐!
結果是喬德海氣到高血壓都犯了,偏偏他現在又無法理直氣壯地責備女兒。
他猜想喬汐必定是提前知曉了他們的密謀。
當下這樣的後果,其實是可以預料的。
喬德海只是沒想到女兒竟然會草率到找個陌生人結了婚。
莫良用手擋住漏風的門牙,大聲叫喚著讓喬德海把喬安然交出來。
喬安然跨過幾張橫七豎八的靠背椅,滿眼驚愕地走到幾人身前。
還沒等她張口問情況,臀部就遭到了莫良的鹹豬手襲擊。
她驚叫著大罵對方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