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徹底失望了，但她不敢表露太多在臉上。
只不過到了晚上，顧向淮像只黏人的大型犬從她身後將她抱住時，她輕輕反抗了一下。
“今天我有點累。”
顧向淮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便沒有勉強她。
只不過在深夜輾轉難眠之時，他腦子裡迴響的全都是白天莫良口中那些下流的詞語。
鬼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竟滿腦子都是喬汐。
……
在《聽風說》開機之前，紀靜幫喬汐接了一個公益廣告，拍攝地正是《聽風說》劇組定下的取景地之一。
由於在外省，喬汐需要離開寧城好幾天。
晚上在家收拾行李時，她有點糾結要不要跟沈嘉木說一聲。
自從上次他被自己撂倒後，就再沒來過公寓。
也不知道是自己把他嚇倒了，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猶豫幾分鐘後，她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與此同時，公寓樓下。
剛剛起步的黑色超跑又停了下來。
沈嘉木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起手機盯著來電人。
差不多等電話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時，他才接通。
“小汐。”
“你最近在忙什麼？”
“砍樹。”
男人帶著幾分揶揄的口氣讓喬汐一愣。
很快，她想起上次兩人在公寓的對話，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笑意。
“找到撞我的那棵了嗎？”
“快了。”
一陣沉默過後，喬汐問他現在能不能來公寓一趟。
“好。”
“好，那我等你。”
沈嘉木沒有放下電話，而是緊接著給溫林御打了過去。
“她主動聯絡我了，讓我現在去她公寓。”
那頭傳來一陣嘈雜，過了一兩分鐘才傳來溫林御那嚎得有些嘶啞的聲音。
“我說什麼來著？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你可得抓住了。”
“你覺得我該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喜歡她就拿下她，然後跟她坦白——
“老子早就看穿你的目的了，老子睡你也不會白睡，要多少？”
沈嘉木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當我沒問。”
“嘿，你這個態度可不對，我跟你說……喂！喂？喂……”
“嘟——嘟——嘟——”
“……”
公寓門響起時，喬汐放下電話才不到十分鐘。
她狐疑地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去，看到的果真是那抹刻板的黑色身影。
居然來這麼快？
門被開啟的瞬間，兩人的臉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彷彿之前那件尷尬的事從未發生過。
沈嘉木進門後看到了地上的行李箱，隨口問她是不是要出門。
“嗯，要去雲川幾天，拍支公益廣告。”喬汐將一杯茉莉花茶遞給他。
“幾天？”
“看進度吧，順利的話估計兩三天就夠。”
“什麼時候走？”
“後天。”
沈嘉木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他收到了資訊——
【喬小姐後天上午9：20的飛機飛雲川。】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喬汐其實在給對方打完那通電話就後悔了，因為她忽略了時間問題。
這麼晚把人叫過來，多少會讓人覺得自己有點“不懷好意”。
光是上次醉酒，喬汐已經感到很不安。
就怕對方認為自己是故意在放鉤子。
片刻後，沈嘉木主動開口問道：“對了，這麼晚讓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要幫忙的？”
喬汐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離開幾天。”
“嗯，我這幾天也有點忙，一直沒時間過來看你。”
喬汐衝他淺淺一笑，倏然覺著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就那麼叉著兩條長腿坐在沙發上，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的氣場彷彿被裹上了一層薄冰，透著幾分疏離感。
從側面看去，喬汐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前兩天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坐在豪車裡的男人。
會是他嗎？
一時看得出神，目光不勉過於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