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凌亂的碎片在喬汐的大腦裡亂飛著,她努力將那些碎片拼湊成完整畫面。
最後的記憶是昨晚她和領過證的丈夫在推杯換盞,後來好像還玩起了划拳。
再然後……
貌似也沒發生別的什麼事吧?
沈嘉木也醒了。
他將自己的胳膊收回,繼而翻身下床。
喬汐見他身上除了外套不見之外,該在的都在,再有就是白襯衫的袖管被挽了起來。
“昨晚你喝醉了,非拉著我一起睡。”他溫聲解釋,接著又補充說:“床太窄,你好幾次差點滾下去,我只能……”
看著女孩臉上泛起的紅暈,他收住了聲。
喬汐故作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是不是該去上班了?”
沈嘉木想說不急,但很快反應過來是對方想讓自己趕緊離開。
正好他也有些事需要回家處理一下,便順著她說的應了聲。
“那什麼……”
喬汐突然又將他叫住,支吾其詞地開口道:“呃……那個……咱倆雖然是合法夫妻了,但萬事還得一步一步來哈……”
看著她紅暈漸濃的小臉,沈嘉木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懂,所以昨晚我沒有趁你之危。”
“咳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在住宿方面,還是暫時不要在一起……”
喬汐覺著,再怎麼紳士的男人終究是正常的男人。
雖然她和對方領證也是真心奔著過日子去的,但在某些事情方面,她還不能突破自己內心的防線。
“聽你的。”
男人的話音落下,喬汐舒展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你路上小心!”
沈嘉木出門前,又突然回頭問:“我可以偶爾來蹭個飯嗎?”
“當然,隨時。”
“再見!”
男人出門後,喬汐立馬去了陽臺。
看著對方從單元樓前離開,她才鬆了口氣返回屋裡。
昨天剛打掃乾淨的公寓仍然空落落的,除了餐桌上留下的狼藉之外,毫無生活的氣息。
臥室也一樣,1.5米的雙人床上除了一塊用床笠罩著的床墊,連個床上用品都沒有鋪。
喬汐打算先花一天時間佈置自己的新家,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以後再說。
眼下她比較懊惱的是昨天從喬家出來得匆忙,行李什麼都沒拿,此時連件換洗衣服都沒有。
去浴室洗漱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暈開的口紅,喬汐立馬聯想起方才在某人下顎處看到的印記。
所以昨晚自己還是趁著醉酒對他下手了?
正暗自思量著,臥室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閨蜜葉蕾打來的,對方在電話裡展現了她的獅吼功——
“喬汐你大爺的!你特麼到底跟誰結婚了?昨天婚禮上的男人是誰啊?”
喬汐愣了一下,又有些奇怪地反問道:“你失憶啦?不是你給我安排的相親物件嗎!”
“扯淡!你還跟我裝是吧?”
“大姐,你發飆前先讓我搞清楚情況好嗎?”
葉蕾沉默片刻,“見面說,你在哪?”
“我小姨的老公寓,來的時候給我帶身換洗衣服。”
“……”
另一邊,沈宅。
奢華至極的一樓餐廳內,沈老爺子穿著一身質地柔軟的棉麻居家服坐在餐桌前看報,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又溫和的氣質。
等管家走來時,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報紙。
抬眸,那雙深邃的墨瞳充斥著老辣與威望。
“那天把我送醫院的女孩還沒找到?”
管家搖了搖頭。
“醫院的監控拍到她上了一輛車,但經過追查,那輛車只是普通的專車,司機說那天把她送到了京郊陵園。”
要是去其他場所或許還能順著線索查一查,可她去的竟然是陵園!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給我把她找到。”老爺子說完又將報紙拿了起來,接著像是自言自語道:“阿木也該成個家了!”
“老爺,您非要找到那個女孩,難道是想把她嫁給少爺?”
“有問題?”
“可您對那個丫頭一無所知,而且少爺會接受嗎?”
“怎麼就一無所知了?如今這年頭,像我這樣的老傢伙在馬路上摔倒,有幾個人敢扶?那丫頭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