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
喬汐換好了衣服,正準備開門出去時,猛地察覺身後有道目光如有實質。
她的腳步遲疑住,繼而又慢慢轉過身。
只見男人如一尊雕塑似的坐在沙發上,即便整個人都籠罩在窗外落進的晨光中,可週身散發的依然是結冰的氣息。
“呃……如果你有疑問,我現在也解答不了你,得等我自己去了解清楚情況後再說。”
“……”
沈嘉木自進門後就沒吭一聲,臉色也如同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
倒不是他要甩臉色,而是一想到方才所發生的事,就會生出無限自責與心疼。
尤其是在這種天氣裡,他最珍視的女孩被潑了那麼大一盆冷水。
然而喬汐並不能get到他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只是莫名疑惑他為什麼要跟自己甩臉子?
不得不承認的是:當這個男人以這樣的氣場面對自己時,她內心多少有點犯怵。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讓她生出這種感覺的人。
喬汐莫名覺著有點好笑,大概是難以理解她和這個男人生活的這段時間,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稍稍遲疑片刻,她細聲開口道:“那什麼,那你先在這坐著哈,我出去瞭解一下情況。”
“過來。”男人的聲音隨著她的尾音落下而起。
“……”
見女孩站在門後踟躕著,沈嘉木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喬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底生出幾分警惕,“你幹……幹什麼?”
“頭髮。”
“啊?”
“外面的事不用你管,去把頭髮吹乾。”
“……”
喬汐傻愣在原地遲遲迴不了神,只得任由對方拉著她回到臥室的床邊坐下。
耳畔響起吹風機的呼呼聲,暖風溫潤著她的頭皮。
那只有力的手笨拙地穿過她的髮絲,小心翼翼地為她整理著頭髮。
“抱歉,是我招惹出來的事,連累到了你。”沈嘉木突然開了口。
儘管他無意識招惹紀夢雪,但這些後續問題終究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那種幼稚的行為,又哪會給有心人留下可乘之機?
喬汐滿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發現他臉上的冷漠已經蕩然無存,唯有眼底滿溢位的自責與心疼。
“啊,跟你應該沒有關係。”她溫聲回應。
她的心裡也清楚,即便沒有沈嘉木的招惹,紀夢雪為了上位,該出手時還是得出手。
……
門外,金剛帶著保鏢和酒店的保安及時趕到。
那些媒體被酒店的保鏢驅逐出去,保鏢在金剛的授意下將紀夢雪帶到了酒店商務中心的會議室。
沈蘿敲開套房門,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知喬汐。
方才從記者提供的影片中得出結果——
毆打紀夢雪母女的打手口中一口一個汐姐,顯然是有意自曝身份。
“造謠一張嘴,更何況還有影片為證,就算那些打手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你沒辦法證明那些不是你派的人,所以事情有點麻煩。
“更關鍵的是……”
“不麻煩,我來解決。”沈嘉木打斷道。
話落,兩道好奇的目光同時朝他落了過去。
“你要怎麼解決?”
沈蘿問完,又意味深長地笑著補充道:“你要解決的事還不止這一件。”
昨天聽老爺子說了許知意的事,她暗地裡稍作了一番調查,結果查到許知意最近所接觸的人有些古怪。
不過當著喬汐的面,她沒有透露太多。
忽的,喬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昨天她和紀靜約了今天上午十點和《聽風說》劇組聊後續的拍攝問題,但是現在已經過了九點,紀靜居然還沒上來。
她趕緊往對方房間打電話,但是無人接聽,打手機也是關機。
強烈的第六感讓她覺著,今天紀夢雪的所為並不單單只是帶著記者來找自己的麻煩。
“沈嘉木,小姑姑,你們先聊著,我懷疑靜姐有麻煩,先下去看看。”
喬汐說完也不等回應,直接丟下二人奪門而出。
……
在紀靜的房間門口敲了幾分鐘門,裡面絲毫沒有動靜,路過的保潔阿姨告訴她這間房的客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喬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