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金剛帶著紀夢雪趕到了郊外移動板房,隨同的還有數十輛媒體車。
在一眾媒體的見證下,那幾名小混混把他們和紀夢雪之間的交易全都一股腦地吐露出來。
這些真相也是讓眾媒體大跌眼鏡。
此時的紀夢雪已經像個提線木偶似的,連爭辯的力氣都使不出,整個人就像一個剛被宣判的死刑犯,絲毫沒了生機。
“哇,紀夢雪小小年紀,手段也太卑劣了吧,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細思極恐,所以上午在喬汐小姐房間門口的那一幕又是怎麼回事?網上曝光的喬汐小姐打人的影片又是怎麼回事啊?”
媒體們議論不休之時,紀靜又帶了兩個人匆忙趕到。
“我來回答你們網上的影片是怎麼回事?”
這個聲音砸進人群,所有人立馬朝兩邊讓開一條道來,本就不寬敞的板房變得愈發逼仄。
記者們紛紛將鏡頭和麥克風對準了紀靜。
“紀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真的被綁架了嗎?”
“紀小姐,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能和我們具體說說嗎?”
“有關網上爆出的喬汐小姐打人的影片,你準備給出什麼樣的解釋呢?”
七嘴八舌的詢問聲中,紀靜轉頭看向身後。
記者們的目光也一同隨她而去,這才發現在她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而這一男一女的長相也讓人不由為之一驚。
“這不是影片中遭到毆打的阿姨嗎?”
“阿姨,您不是紀夢雪小姐的母親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是啊阿姨,您是有什麼想要跟我們解釋嗎?”
面對閃個不停的閃光燈,女人看起來有些怯弱,時不時地抬手遮擋自己帶彩的臉。
她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倒是她身旁的男人扯著粗獷的嗓門暴怒道:“拍拍拍,拍什麼拍!別拍了!”
旋即,他又惡狠狠地朝紀夢雪所在方向瞪了一眼,繼續開口。
“我媽是從大山裡出來的,沒什麼見識,所以才會被那個臭丫頭忽悠。”
這話讓記者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個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您說這位阿姨是您母親?那您是紀夢雪小姐的哥哥或弟弟?影片裡和阿姨一起被打的那位先生也是你們的兄弟嗎?”最前排的一名女記者上前詢問道。
“紀夢雪是我妹妹不假,不過她只是我表舅家撿來的丫頭而已。這個小白眼狼一個人偷偷跑到了城裡,混進了娛樂圈,然後就徹底和家裡斷了聯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
“紀夢雪不是從雲川電影學院畢業的嗎?而且她老家不是翰陽的嗎?上個月還在為家鄉拍旅遊宣傳片的呀!”
“是啊,這位先生,您說的紀夢雪是眼前這個紀夢雪嗎?”
男人露出一絲譏誚,隨後陰陽怪氣道:“她想傍大款,怎麼可能把自己低微的出身說出來?”
話落,紀夢雪突然朝他衝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泛起嗜血的紅光。
“韓東陽,你放屁,你特麼別在那裡給我放屁!你個小人,無恥,狗東西,我要掐死你……”
還沒等她衝到男人身前,金剛便將人給拽了回去。
男人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張口時,衣角被他身旁的女人輕輕拽了拽。
“媽,你說你大字不識一個,怎麼就聽了她的忽悠帶著小弟從村裡跑出來了呢?我說過家裡缺錢我會努力,你這是何必呢?”
“小陽,媽收了錢的。”女人怯生生地開口。
“媽,這髒錢咱不能賺,坑害別人的錢,拿著也燙手。”
看到這一幕,記者們面面相覷,但也沒有人再發問。
韓東陽安撫好他母親後,繼續開口向媒體解釋。
影片中被打的人其實是他的母親和他的小弟,母子倆受紀夢雪的蠱惑從山裡跑到城裡,說是隻要挨一頓打就給他們每人五萬塊錢。
“在我們那個村子,估計沒有一個人見過五萬塊錢長什麼樣。
“我媽媽算了算兩個人能賺十萬塊,所以就帶著我小弟屁顛屁顛地跑城裡捱打來了。
“你們不覺得影片中的人很奇怪嗎?我弟弟是個成年人,還是個男人,為什麼會乖乖捱打?而且被打後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因為他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他是個殘障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