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谷的車隊正要從花園別墅的大門駛出,結果突然猛地一個剎車。
老爺子有些不悅道:“誰領的頭?”
坐在副駕上的刑晏暉轉過頭,“家主,是個女孩攔我們的車。”
“攔車?”
車頭前,攔車的許知意已經被從前面車上下來的保鏢拽到了一旁。
“藍爺爺,我真的有事要跟您說,求您給我幾分鐘好嗎?”
“你誰啊?我們家主是你想見就見的?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保鏢連拖帶拽地將她拉到路邊。
林肯車司機開啟車窗向保鏢們轉達藍若谷的話。
“別傷了人家。”
許知意被禁錮得不得動彈,只能衝正駛離的林肯車大吼。
“藍爺爺,如果您希望您外孫女當小三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您就無視我吧!”
保鏢聽到這話當場嚇傻,心想這丫頭是膽子大還是膽子肥?
這句話透過尚未來得及合上的車窗傳入車廂,刑晏暉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停車。”老爺子沉聲吐出兩個字。
眼看車子停下,許知意麵色微喜,不過她還被禁錮著無法上前,只能眼看著老者裹挾著陣陣寒氣緩緩迫近。
壓迫感越來越強,她的氣場也愈發被削弱。
藍若谷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瞭解得並不多,但她清楚地知道對方的逆鱗是什麼。
黑色陰影朝她籠罩下來。
正要出聲,一陣掌風伴著一股大力擦過她的耳旁。
保鏢們見狀立馬倒抽一口涼氣,隨後放開女孩退到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許知意被打懵了,只覺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著。
她著實沒想到,這麼堂堂一位大人物,居然上手就是打女人?
“我藍若谷最討厭兩種人——
“第一,威脅我的人;
“第二,在沒有拿出證據前先下結論的人。
“你兩者都佔了,打你一下已經是客氣。”
鏗鏘的聲音字字如洪鐘,那壓迫又略帶殺氣的眼神,也讓許知意明白自己招惹上了什麼樣的人物。
“我……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
“是喬汐介入了我和赫麟哥的生活!她就是第……”
礙於那殺氣變得更重的眼神,許知意終究沒把那個三字說出來,而是改口道:“當初她為了避免自己被她父親賣給莫良,就隨便找個人結婚,也沒問對方是否單身,這一點是事實,您可以找她求證。”
藍若谷寒眸眯了眯,又示意她繼續說。
許知意唯唯諾諾地繼續往下陳述,還把她們在雲川雲譯工作室發生的對話掐頭舍尾、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以藍若谷對自己外孫女的瞭解,有些話確實像是從喬汐口中說出的。
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不會輕易表露出任何情緒。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藍爺爺,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卑鄙,但是我真的沒有辦……”
“重點。”藍若谷打斷道。
許知意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地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老爺子皺著眉聽完,最後卻是不屑道:“你說你是沈家早就內定的孫媳?”
“是。”
“可是以我對沈泰的瞭解,他可不是那麼有善心的人。”
“不管怎麼說,我爸爸也是因為沈家才遇的難,也是他把我託付給沈家……”
“託付給沈家也不代表讓你進沈家的門,我說句難聽點的話,你自己覺得你配嗎?”
許知意被噎得小臉通紅,潔白的貝齒將粉唇咬出了一抹血色。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但沈家既然答應了,就不該反悔。”她小聲回應。
看著眼前的女孩,藍若谷莫名覺著她有那麼點天真可笑,被攔車的怒火也壓下了些。
正好,他也想從多方面瞭解一下沈家。
倘若對方所言是真,他就更不能讓外孫女嫁過去。
思量片刻,他又問道:“如果我所瞭解到的資訊無誤,你父親出事是和沈泰那獨生子一起,這純屬意外事件,何來囑託?”
“我爸爸留下了一本日記,日記本中夾著一份他的囑託和沈家主母的親筆簽名。”
許知意見老爺子面色凝重,又補充道:“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回去把東西拿給您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