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不管不顧地對老爺子一通聲討,最後終於成功把對方給氣笑了。
“我要弄死那小子,需要這麼複雜?最後還得在你這落一個‘卑鄙無恥’?”
“……”
一旁,刑晏暉緊跟著補充道:“是啊少主,不管您聽到了什麼,這必定是有心人在離間您和家主的關係啊!
“家主的確是請家法了,但您想想,如果不是他承認的藍家人,他會輕易對外人動用藍家家法嗎?”
這話讓喬汐一懵。
稍稍冷靜下來一想,這些話不是沒道理。
藍若谷行事風格狠辣又果斷乾脆,從不搞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至於刑晏暉所說……
喬汐倏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看向對面老者的目光透著幾許不可思議。
“這麼說的意思是,外公您答應我這事了?”
老爺子冷冷哼了一聲,“試用期,看他如何處理留在沈家的那個丫頭。”
“……”
沉默之際,喬汐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既然從刑晏暉手裡出去的金瘡藥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出在哪?
她將自己的疑惑道出,想讓刑晏暉幫著分析分析,同時又誠懇地為自己方才的失禮致歉。
刑晏暉想說些什麼,卻被老爺子制止。
“阿暉,這丫頭現在想法很多,你就別在她面前自作聰明瞭!”
“外公,我都道歉了。”喬汐可憐巴巴地看著對方說。
“誰規定你道歉,我們就得接受?”
老爺子說完起身上樓,走到半道又回過頭對刑晏暉說:“給她一雙鞋,讓她滾蛋。”
“……”
刑晏暉強忍著一絲笑意回了聲“是”,隨即繞到女孩跟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小少主,我帶您去挑鞋。”
“挑什麼挑,我先走了。”
喬汐走到門口順了雙拖鞋便離開了藍宅。
等她走後,藍若谷折返回樓下,並吩咐刑晏暉去醫院調查核實一下情況。
“是。”
……
第二天晌午。
刑晏暉從醫院帶回一個訊息:沈赫麟因傷口感染病重是真。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藍若谷,“這是那小子的病歷,我已經確認過,沒有造假。”
老爺子接下病歷粗略瀏覽了一遍,面上起了些許波瀾。
“呵!有人甩鍋甩到我頭上來了。”
病歷中確實提及患者後背的外傷上過藥,正是因為胡亂用藥導致的大面積感染。
“家主,不會是那小子自己唱的苦肉計吧?”刑晏暉道。
老爺子沉吟片刻,“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他似乎沒有必要這麼做。”
“明白了,我這就派人著手調查。”
……
與此同時,喬汐按時去醫院跟沈蘿換班。
電梯門合上時,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她立刻抬手擋住電梯門跑了出去,偷偷跟上了那抹淺藍色身影。
對方走的是樓梯,看起來還是挺謹慎的一個人。
樓梯走的人少,冒昧跟上很容易被發現。
所幸喬汐受過聽力訓練,能夠識別一些不同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變小時,她才悄麼麼地跟著上了一層,直到腳步聲消失在六樓。
喬汐停住腳步抬頭看了眼導檢視,婦產科?
她有些疑惑,難道許知意不是衝著沈嘉木來的?
原地思量了好一會兒,她拿出手機給沈蘿去了個電話。
“小姑姑,我有點事晚些過去,辛苦您多等會兒!”
婦產科來往的人比較多,喬汐混在人群搜尋著方才那抹身影。
人沒找到,但是有個鬼鬼祟祟的醫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四下張望了一番,繼而隨手抓了一個滿臉茫然和苦惱的老太太。
想必老太太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喬汐問也沒問就帶著老太太上前攔住了那名鬼鬼祟祟的醫生。
醫生年紀不大,是個20歲出頭的青年,胸牌上還寫著“實習”二字。
被擋住腳步,他有些不悅地詢問來人有什麼事。
“噯,你是不是醫生啊?來醫院的當然都是病人,病人找醫生能有什麼事?”喬汐故作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青年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放輕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