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少爺了,讓他搬去四通院,再安排幾個伶俐的伺候。”
管家連忙說道:“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不一會兒,闔府上下都知道了齊虎魚躍龍門,成為了府上的主子。
若非齊罡的頭七還沒過,管家都要在府中張燈結綵慶祝一番。
這件喜事稍稍沖淡了這幾日府上凝重的氣氛。
但沒多久管家又接到一個新的訊息,連忙跑去稟告:“老爺,知府衙門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楊大人有急事要找您。小的派人去打聽了,說就小半個時辰前,有一隊衙役抬著一具屍體去了衙門,帶頭的好像是前幾日跟在那陳知縣身邊的人,其餘的都是生面孔。”
齊項明闔齊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齊虎高興地說:“義父,那定然是陳雲州的屍體。廬陽縣衙的人帶著他的屍體到楊柏川面前告狀了,估計楊柏川找義父是興師問罪的,義父若是不想去,稱病不去就是。”
“去,為何不去?這等喜事我怎能不去?”齊項明樂呵呵地說,“我要去看看楊柏川那張難看的臉,我要讓他知道與我齊項明為敵的下場!”
即便楊柏川懷疑他又如何?證據呢?
沒有證據,楊柏川也奈何不了他。
齊虎捧場地說:“義父高見,說不定那楊柏川已經嚇得瑟縮發抖,懇請義父放他一馬呢。”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官場上哪個不是人精?
楊柏川心裡再氣也犯不著為了一個陳雲州跟他翻臉。
齊項明理了理身上華貴的紫色袍子,將袖口撣平,微笑著說:“走,齊虎,隨為父走一趟。”
“好嘞。”齊虎吩咐下面的人備車。
這一對新鮮出爐的父子心情大好地去了知府衙門。
一進衙門,齊項明便看到楊柏川眉頭緊鎖的樣子,看到他,楊柏川的眉心直接皺成了個“川”字,似乎是更頭痛了。
齊項明有些得意,現在就開始頭痛了,這才哪到哪兒?
楊柏川到了慶川,他也沒為難過對方,本以為大家能相安無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誰知楊柏川如此不做人,竟趁著他出城的時候派人弄死了他的兒子。
這筆帳他遲早要跟楊柏川算。
齊項明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面上卻客氣有禮:“下官見過楊大人,不知楊大人喚下官過來所謂何事?下官觀大人面色不大好,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楊柏川皺眉看了齊項明一眼,嚅了嚅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這副表現落入齊項明眼中,越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他心裡暢快,面上卻是一副為楊柏川分憂解難的模樣:“楊大人,你我共事一場,有事但說無妨。”
楊柏川輕嘆了一聲:“齊大人隨我來。”
他將齊項明領到了衙門一側的殮房,這是衙門暫時放屍體的地方。
齊項明站在門口便看到裡面放置著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雖然春天氣溫比較低,但屍體上還是隱隱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味道,顯然,這具屍體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有三四日了,剛好跟陳雲州返回廬陽的時間對得上。
難怪楊柏川一副臉色難看的樣子。
齊項明心裡興奮,面上卻虛偽地說:“楊大人節哀順變。陳大人這命不好啊,本來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卻被髮配到咱們這荒僻的地方,如今又不幸遭此橫禍,實在是天妒英才。”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躺的是他的至親。
楊柏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齊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齊項明腦子裡一片亢奮,沒聽出楊柏川的詫異,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下官知道大人傷心,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對了,今日我收了個乾兒子,還沒介紹給大人認識呢,齊虎,過來。”
齊虎配合地走近,拱手行禮:“小人見過楊大人。”
楊柏川只覺好笑,還是給面子地說了一句:“恭喜齊大人。”
“謝謝,謝謝。”齊項明目光重新落到屍體上,“仵作怎麼還沒過來驗屍?”
說著,他走到屍體旁,屏住呼吸,捻起白布的一角提起,準備好好欣賞欣賞陳雲州的慘狀,只是白布掀起,下面躺著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齊項明宛如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不可置信地說:“這人是誰?陳雲州呢?”
齊虎也是一臉驚愕,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