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慧心了嗎?”
陳雲州點頭,從頭說起。
聽完後,鄭深臉色鐵青:“這個齊罡簡直無法無天。齊項明管不好兒子,坐視他兒子欺辱百姓,他哪來的臉找你的麻煩,真不是個東西……”
“鄭大人莫氣,我這不好好的嗎?我都想好了,明天把派人去東風寨,讓人把老寨主的屍體送給齊項明。”陳雲州掏出那封信,“就算不能搞死齊項明,也要斷掉他一臂,噁心噁心他。”
鄭深接過看完後說:“也行,楊大人是站咱們這邊的,有了這封信,還有老寨主的屍體,這可是實打實的證據。楊大人肯定會想辦法剮他一層皮下來。”
“那這事就麻煩鄭大人了。”陳雲州的字還沒練好,怕露餡,他是儘量能不寫字就堅決不寫,尤其是這種篇幅比較長的,更是都委託給了鄭深。
鄭深接下了這個差事:“好,陳大人這一路辛苦了,您放心去休息吧,餘下的下官來。”
“等一下。”陳雲州指著荒嶺山的方向,“對了,鄭大人,剿匪算我們地方上的成績吧?”
鄭深點頭:“當然算。”
陳雲州樂呵呵地說:“那鄭大人別忘了代我寫封信給楊大人,向朝廷稟明此事。咱們廬陽縣剿滅了一支四十多人長期為害一方的土匪,這可是個大功勞,你一定要寫清楚,寫仔細點,最好寫寫咱們的衙役是多麼的驍勇奮戰,為了除掉這土匪花了多少力氣,還有幾個受了不輕的傷等等。”
鄭深……
每次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深刻了解這位狀元郎,對方又會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這四十幾個土匪,其中三十六個都是青雲寨的人殺的,真正被陳雲州他們殺死的只有五個,還有一個撿漏回來關在縣衙的大牢中,結果他把功勞全攬自個兒身上了。
陳雲州可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他早就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光幹活,不會嚎,別人只會把你當老黃牛使。
況且,青雲寨又沒法出來領這個功。要是把他們報上去,哪怕他們是為民除害,上面的人也會忌憚他們,別說獎勵,搞不好還會派兵去剿滅他們。
陳雲州幹不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所以這個功勞只能算在廬陽縣衙的頭上。
左右是要算的,當然是能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