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了手。”
“還有一次,我們去河邊洗衣服,莊氏不知在想什麼,衣服都飄老遠了她都沒發現。”
“問她,她怎麼都不肯說。”
……
好些人都舉出了例子,證明出事前,莊氏就有很多不對勁兒的地方,作證了族長和郭大強的說辭。
陳雲州感覺這裡面可能有內情,追問道:“那你們記得她是何時出現這種反常情況的嗎?”
幾人都搖頭:“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就是這陣子,過完年後沒多久吧,民婦記得去年底的時候跟她去趕集她都還好好的呢。”
莊老漢也說過年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陳雲州將目光投降郭大強:“過完年後,你們家中可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郭大強輕輕搖頭:“回大人,沒有,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眼看已經問得差不多了,陳雲州正打算走就見江平帶著人過來。
陳雲州立即吩咐他:“江平,開棺驗屍。柯九,你兩個人去井底,仔細搜查一遍。”
“是,大人。”兩人立即帶著人行動。
江平命人開了棺材,將莊氏抬了出來。
莊氏渾身上下已經清理過了,臉上的血汙也已經擦乾淨,換上了一身靛藍色的壽衣,只是額頭上那塊血淋淋的傷疤看起來非常嚇人。
有些膽小的婦人和孩子都忍不住捂住了臉,發出吸氣聲。
江平蹲下身,先是觀察了一番莊氏額頭上的那個恐怖的窟窿,然後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個小鑷子,輕輕撥開莊氏的眼皮子觀察,隨後又觀察了其口鼻以及死者的脖頸手臂手掌等。
一刻鐘後,他放下了鑷子,說:“大人,小的有了發現。”
陳雲州精神一振:“說。”
江平道:“根據小的初步判斷,莊氏並非是死於額頭上的這處撞傷,而是窒息而亡。”
四周的百姓聽到這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莊氏。
郭大強驚訝地瞪大眼睛,嘴唇哆嗦:“大人,這麼說二妮不是掉落進井裡撞死的?是……有人謀害了她嗎?為什麼?她一向與人為善,從不曾跟人結過仇,到底,到底是誰要害她?”
郭族長也沒料到是這個結果,震驚地看著陳雲州:“陳大人,這……會不會弄錯了?這人都死了,她身上除了額頭上的這處傷口,也沒其他的傷,怎麼就是窒……窒息死的呢?”
陳雲州沒有說話。
江平解釋:“莊氏額頭上的傷是死後造成的。生前受到這種撞傷,會有大量血液流出,呈噴濺狀,創口內會有凝血塊形成。”
“咱們發現莊氏時,她臉上都是血啊。”
“對啊,好多血,把她的臉都糊住了。”
……
江平搖頭:“那不是這個傷口流出的血,莊氏額頭這處傷口中並無凝血塊,而且創口泛白,四周的面板沒有收縮的痕跡,意味著這傷是死後造成。此外莊氏眼結膜點狀出血、面色發紺、瞳孔散大……這些都是窒息而亡的特徵。”
“沒錯。”柯九出現證實了江平的判斷,“大人,小的們剛才在井下仔細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大量的血跡,石壁上只有一塊比拇指大一點點的血跡。若莊氏是因為墜入枯井中,撞到頭部失血過多而死,井底和石壁上應該會有很多血。”
江平講的話比較深奧,柯九這番話淺顯易懂多了。
郭家壩的人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就連郭族長也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咱們郭家壩一向平和,村子裡的人都沾親帶故,都是自家人。”
陳雲州譏誚地勾了勾唇,郭族長可真會自欺欺人,那口井的傳說,幾十年前死的那幾個紅衣女子呢?這命案還少嗎?
他沒搭理備受打擊的郭族長,問柯九:“還有什麼發現嗎?”
柯九呈上一塊紅色的布料,還有一段白色的絲線:“這些都是在井中發現的。”
陳雲州點頭,問呆愣的郭大強:“莊氏死前穿的衣服呢?”
郭大強看向郭族長。
郭族長嘆了口氣:“陳大人,紅衣,尤其是年輕女子死的時候穿的紅衣在咱們村裡被視為不祥,小的讓人燒了。”
這個迷信礙事的郭族長。
陳雲州皺了皺眉,現在莊氏死前的衣物燒燬了,單憑這些白色的沒有任何特徵的絲線想要找到線索談何容易?在場哪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