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會藏在在這山洞中?可是有人將你誘拐至此?”
苗阿芳咬咬唇,輕輕搖頭:“沒,沒有……”
她這態度讓陳雲州心中一沉,先前第一眼看到苗阿芳的那種怪異感終於落到了實處。若是被強擄走的,苗阿芳獲救,應當會欣喜若狂,大哭發洩。
可沒有,她從頭到尾的表現都是膽怯,恐懼,害怕,唯獨沒有高興,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也就是說,只怕她到現在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誘拐走的,到現在都還被奸人矇蔽,傻乎乎地替對方開脫。
苗阿芳不配合,這事就難辦了。
陳雲州看了一眼柯九,如果在洞裡還發現了其他有用的線索,柯九肯定第一時間說了,也會將相應的證物帶上來。
既然沒有,那苗阿芳就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陳雲州犀利地問道:“是嗎?那你一個弱女子是如何藏進山崖下方的山洞中的?”
“我,我……我自個兒爬下去的。”苗阿芳緊緊攥著手,說這話時一點底氣都沒有。
連圍觀的百姓都知道她在撒謊。她這樣膽小如鼠的小姑娘怎麼敢爬到那山洞中。
陳雲州面無表情地說:“那你再爬下去試試!”
苗阿芳愣住了,怎麼都想不到他這麼好看的臉竟會說出這麼無情冰冷的話。
柯九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趕緊上前解釋道:“苗阿芳,這不光牽涉你一人。我們查到,最近五年,包括你在內,共有六名女子無故失蹤,遍尋不到。而她們都曾經常到五平寺上香,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她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家大人的問話。”
苗阿芳攥著手,指甲掐進掌心,頭恨不得融入胸口中。
許是知道躲不過,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我……小女子不知道……”
冥頑不靈,糊塗至極。
陳雲州指著籮筐:“知道柯九他們為何會發現你藏身的山洞嗎?因為這個藏在樹林後面用枯樹枝蓋著的籮筐。苗阿芳,一個人不喝水,最多能生存三天到七天,你已經消失了九天,現在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明顯這段時間不缺食物和水。他們就是用這個籮筐將食物和水給你吊下去的吧,是誰給你提供的食物和水?說實話,你父母已經因為撒謊欺瞞本官捱了十板子,現在還關押在縣衙的牢房中,你若再執迷不悟,就去縣衙跟他們作伴吧!”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能在山上做這種事而不被發現的只有五平寺的人。沒看連扛著鋤頭鐮刀的百姓都平靜了許多,完全不似在寺前那麼激動。
苗阿芳渾身瑟縮,面白如紙,明顯是嚇到了,但她竟還咬住唇堅持不肯招:“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陳大人莫非是打算屈打成招不成?”那個讀書人憋了一肚子火,總算是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忙不迭地跳出來表現。
陳雲州實在是膩了這傢伙。
人家讀書明理,知道什麼叫“兼聽則明”、“言多必失”,他倒好,就跟沒長腦子一樣。
“柯九,把他捆了,嘴巴堵起來!”
“好嘞,大人!”柯九撿起地上的繩子就往讀書人走去。
讀書人嚇得直往後退,手還指著柯九:“你,你敢……我,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我要去慶川告……”
柯九抓了大把枯草粗魯地塞進他嘴裡,好了,這下世界安靜了。
看到讀書人只多說了一句就被捆綁堵住了嘴巴,苗阿芳嚇得面如土色,眼神下意識地往人群中慧心師徒三人的那望了一眼,然後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張了張嘴:“是,是,是……”
“大人,幫助苗姑娘的是小僧。”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陳雲州循聲看過去,只見福青雙手合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跪下衝慧心磕了個響頭:“師父,徒兒不孝,一直瞞著您這事。”
人群譁然,不敢相信,這事竟還真的是五平寺的和尚所為。
慧心似乎也很震驚,扶著信徒的手輕顫:“福元,你為何要這麼做?為師沒教過你嗎?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你竟如此糊塗!為師對不起你們師祖,讓五平寺的清譽毀在了貧僧手中,貧僧有罪,貧僧有罪……”
見他痛心疾首的模樣,福青連忙說:“沒有,師父,徒兒一直謹遵您的教誨,從未做過破戒之事,徒兒只是見苗姑娘可憐才幫她的。上個月,苗姑娘因她父親要將她嫁給可以做她祖父的黃員外一事在菩薩面前哭得肝腸寸斷,想要離家出走躲起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