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司。”鄭深回頭看了他一眼,出聲警告。
孔泗只得悶悶地閉了嘴,心裡越發地看不上陳雲州,覺得這人太小人得志了,還沒做多少事呢就四處宣揚,生怕人不知道。他們老爺守著這廬陽縣這麼多年,也沒像他這樣四處張揚的。
其實陳雲州之所以讓柯九去外面散播這個訊息,並不是為了出名,他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事,然後來看縣衙的審案。畢竟這人多嘛,出擁護值的機率也大。
關於擁護值的獲取辦法,陳雲州昨晚問過小助手,但小助手不知是開小差了,還是不想回答,一直沒回應。陳雲州只能自己摸索,根據他的經驗,對他的認可度越高,這個擁護值就越多,但一個人的擁護值再高估計也高不到哪兒去,劉春都打算賣身給他了,也只有五個點的擁護值。
所以想要短期內獲得比較多的擁護值,走量比走質更容易。與其想方設法去提高周圍人的擁護值上限,還不如大海撈針,撈一把是一把。
若是今天有上千人來看升堂,按照昨天的比例,怎麼也能獲得幾百點擁護值。
為了儘可能地提高擁護值,陳雲州還特意研究了一番昨晚的審訊內容,盤算著怎樣才能調動百姓的情緒,讓他們認可他,心甘情願掏出擁護值。
看了半天,陳雲州心裡約莫有了一些想法,只待一會兒驗證。
距巳時一刻鐘左右,柯九回來,提醒陳雲州要升堂了。
陳雲州收起審訊結果道:“那走吧。”
來到大堂,皂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兩旁,口中喊著“威——武”!
一身青色官袍的陳雲州大步走到堂上,坐在公案桌後面,一拍驚堂木:“肅靜!”
下面皂班班頭喊道:“帶嫌犯周通、周大壯、週二壯……”
很快便有衙役將周家二十二名男丁以及曲婆子一道帶了上來,分為四例,跪於堂下。
這些人中,包括周通在內有兩人鬚髮皆白,年歲不小了,其餘二十名男子都是青壯年,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看起來非常壯實。這麼多成年壯勞動力,難怪周家人如此囂張。
陳雲州看著堂下數人,冷聲問道:“周通,周家敲詐勒索過往行商達五年之久,第一起案子便是你犯下的,你如實交代犯案過程。”
周通,也就是周老漢衣服髒兮兮的,頭髮凌亂,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比昨日憔悴了許多。可能是昨晚在牢中受了教訓,他今日老實了許多,垂頭聲音沙啞地說:“小的遵命。五年前,小人在路邊放羊割草時,一不留神,羊被人偷走了,小的想去追可腳程太慢,追不上。正逢一騎馬的旅人路過,聽說了這事後他騎馬幫小的追回了羊。”
“當時天快黑了,小的便請那恩公到家裡暫歇一晚,明日再上路。當晚,小人備了美酒款待恩公,恩公醉後,小人發現恩公的包袱裡有一包銀子,那時候小人的婆娘生了病,無錢醫治,小人就動了歪心思。讓……讓兒媳爬了恩公的床,次日恩公醒來萬分懊惱,留下了那包銀子做補償歉疚地走了。”
“小人自此嚐到了甜頭,發現這些外鄉人身上大多都帶著不少銀錢,他們人丁單薄出門在外比較好欺負,便開始帶著家裡和同族親近的在路上尋找那種人比較少,看起來比較好對付的外鄉人下手。後來小人發現,很多人對老人、小孩沒防備心,而且老人、小孩種地幹活也不行,便讓他們分散在路上轉悠,若遇到合適的外鄉人就帶回來。”>>
恩將仇報,妥妥的農夫與蛇。
陳雲州重重一拍驚堂木:“一派胡言。周通,你家既有羊,怎會無錢給你婆子治病?”
南方沒有大片的草原,羊比較少,所以羊肉相對北方更貴一些。哪怕是廬陽這樣偏僻的小縣,羊肉也要幾十文一斤,一頭成年的羊能賣個好幾貫錢。
所以周通的說法根本站不住腳。
經陳雲州這麼一提醒,很多旁觀的百姓也意識到了周通在撒謊,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陳雲州看著蹭蹭往上漲的擁護值,心下大喜,這招行得通。
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有最樸素的價值觀,善惡觀,所以會對周家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為很反感,他們越是反感周家人,那對挖出周家人真面目的陳雲州就會越有好感。
可能這些好感並不多,還停留在路人層次,但也同樣能增加擁護值,這就夠了。
陳雲州很滿意,眼神越發銳利地盯著周通。
周通被陳雲州拆穿了謊言,臉漲得通紅,頭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地說:“是,當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