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可是根正苗紅的扶貧幹部,黨員,哪能上山落草為寇,所以明天的約是不肯赴的。
如今只能趁著他的身份還沒暴露,趕緊跑路,編造一個身份混入逃難的百姓中,現在興遠州、橋州、慶川都有兵禍,無數的百姓逃離,官府陷落,那些戶籍資料有很多遺失損壞的,他編個農山縣的身份,也沒法查證。
正好葛家軍要攻打過來了,他這時候跑路,別人只會以為他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不會懷疑到他的真實身份上去。若是傳回朝廷,朝廷也只會治他的罪,不會牽連到陶建華、鄭深他們。
只是他這麼一走,慶川這麼個大的爛攤子就要丟給陶建華他們了。
想到這裡,陳雲州不禁有些愧疚,猶豫起來。
但第二天發生的一件事瞬間讓他下定了決心。
次日,衙役來報:“陳大人、陶大人,殷都監昨天傍晚帶著幾百士兵逃走了,如今他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值錢的東西也全都不見了。”
陶建華氣得直拍桌子:“好個殷遜,亂軍都還沒打來呢,他竟然撇下了全城的老百姓,帶著幾百士兵跑了,他還是人嗎?混賬東西,要讓我抓住他,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可派人去追了?”
衙役苦笑搖頭:“沒有。昨天城門快關的時候他才帶著士兵過來,說是有公務要出城一趟,守城計程車兵不疑有他,也沒敢攔。直到今天一直不見他到衙門,白都頭有事要請示他,就派人了人去他家,這才發現他家早就空了。”
也就是說,殷遜的跑路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如今都快過去十個時辰了,他們上哪兒追去?而且殷遜可是帶了好幾百人,若想將他們追回來,至少也得派出幾百個人去追才有可能。
陶建華氣得半死:“算了,不用追了,你下去吧,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了。”
衙役安靜地退了出去。
陶建華抬頭這才發現陳雲州今日罕見的沉默, 竟一句話都沒說。
他想了想還是徵詢陳雲州的意思:“陳大人,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將殷遜他們追回來?”
陳雲州無奈搖頭:“上哪兒追去?算了,要走的留不住,讓他去吧,不必勉強。”
“大人您就是太好說話了,慣得他們無法無天,我一定要給朝廷參殷遜一本。”陶建華氣哼哼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