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一笑:“回吳大人,這段去慶川路的是今年慶川府出錢幫忙修的,不過還沒修完,中間有一段還沒來得及修,得等到秋收後閒下來再繼續。明天的路就難走了,很破很爛。”
吳炎錯愕:“這路也是慶川府出錢修的?”
這慶川府哪來這麼多的錢啊。
衙役撓了撓頭說:“不止這段呢,咱們河水縣到廬陽縣的路也修得差不多了,就比這窄一點。那是也是陳大人幫忙修的,陳大人去年在廬陽做縣令。我們家文大人跟他關係好,請他幫忙,他就自己掏腰包幫我們修了。”
不是, 修路這麼簡單的嗎?
吳炎感覺從衙役口中,修路那就跟過家家一樣輕鬆。
他蹙眉問道:“那修這路花了多少錢啊?”
“幾千上萬貫吧,具體多少小的也不清楚。咱們這段路,凡是去修路的村民,每天都可獲得七文錢,幹完活當天給錢。”衙役說道。
一個人一天七文錢,修這麼長這麼寬的路,一天怎麼也有個成千上萬人,要修好幾個有,還有修路的蓄力車、工具,這些都得花錢。
這位陳大人莫不是善財童子?
吳炎對此行的信心足了不少。
衙役還真沒騙吳炎,第二天走了沒多久地下又恢復成了吳炎熟悉的,坑坑窪窪的土路。
一路上,馬車顛簸個不停,尤其是在車輪駛過坑窪處時,顛得人渾身都痛,跟前一天的平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了半天,中午下車喝水休息的時候,吳炎扶著老腰,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詞“由奢入儉難”,習慣了平穩的路,驟然之間走這麼顛簸的路,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衙役見狀,安慰道:“吳大人暫且再忍耐半天,明日的路會好走很多。”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路又變成了跟第一天一樣的,平坦寬闊,馬車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一路順風順水,下午便順利抵達了慶川府。
“誰?橋州知府吳炎?”陳雲州很是納悶,“他大老遠地跑過來找我幹什麼?”
橋州與慶川雖然相鄰,可古代商品經濟落後,也不像現代有什麼兩個省聯合開辦的專案,共同修建的路橋等等需要商議協辦,所以相鄰的州府之間公事上幾乎沒什麼交流。
尤其在這種交通極為落後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