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不行就算了。良哥,少主有少主的打算,咱們不要壞了少主的事。”
“知道了,就官府那些蝦兵蟹將,想抓到我沒門,你們別學那老太婆囉囉嗦嗦的,快拿筆墨過來。”童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鄭深等了半天卻一無所獲,沉著臉回到府衙,下車便看到了陶建華。
陶建華顯然也得了信,上前低聲說:“這些人來歷恐怕不簡單,咱們提前兩天佈哨,竟也被他們察覺了,也不知哪兒露了破綻。”
他們之所以提前安排人去盯梢就是怕被人發現酒樓附近多出了幾張生面孔,引起對方的懷疑,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鄭深也有些擔憂:“今天怕是打草驚蛇了。這些人今天沒見到大人,只怕還會想辦法見大人,若是被大人發現就麻煩了。”
陶建華沒那麼多顧慮:“知道便知道唄,說開也好,這事你總不能瞞大人一輩子。說開後,讓他去安撫好他家裡的親戚,豈不是更好?要不咱們今天就跟大人說實話吧。”
“不行,大人要知道,他哪還能安心做這慶川知府,這事絕不能讓大人知道,衙門這邊我留意著,你多派幾個人跟著大人,莫讓閒雜人等接近大人,我再找另外的機會跟他們接觸……”
“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呢?不是說請我回來一同吃飯喝酒的嗎?”陳雲州出來就看到他二人在簷下交頭接耳的。
鄭深跟陶建華對視一眼,默契地收了話題,笑著上前道:“不好意思,讓大人久等了,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陶大人,隨口聊了兩句。”
忙活了一天,陳雲州也累了,沒有深究,轉身往裡走:“趕緊吃飯,一會兒飯菜都要涼了。”
三人落座,看著滿桌子的美酒佳餚,陳雲州有些納悶:“這不年不節的,怎麼弄這麼豐盛?可是有喜事?”
陶建華看了鄭深一眼。
今天之所以有這頓飯是因為陳雲州的生辰。
他們不能大張旗鼓地給他過二十歲的生辰,行冠禮,只好命廚房準備了這頓晚飯,默默慶祝。
其實這頓飯也很簡陋了,但沒辦法,陳雲州這身份也不能正大光明地過今天這個生日。
可這不能明說,鄭深咳了一聲,打著哈哈道:“沒有,就是最近太忙,好久不曾坐下來好好吃飯,大人都瘦了一圈,所以讓廚房弄了一頓好的,咱們三個聚聚。”
“對,好久沒聚聚了。”陶建華也跟著附和。
陳雲州總覺得他們倆人今天有點怪異,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到緣由。他輕輕搖了搖頭說:“是我的不是,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再等幾天,押糧隊伍北上後就可安心了,到時候得了空咱們出去打獵遊玩一圈。”
溫泉還是別泡了,他可不想又被催婚。
“是啊,總算是要忙完了,不說了,來,吃菜吃菜。”怕被陳雲州看出來,鄭深連忙轉移了話題。
三人拿起筷子,推杯換盞,邊吃邊閒聊,陶建華趁機提起:“大人,最近時局頗亂,雖然我們慶川還比較安穩,可小心為上,以後大人出門,除了柯九,再多帶幾個人在身邊吧。”
陳雲州擺手拒絕:“不必,我就在城中,又沒出遠門,帶那麼多人作甚?放心吧,一般人還傷不了我。”
他現在的身手,一個能打好幾個,還真不帶怕的。更何況他活動的範圍基本上都在慶川城內,誰敢對他動手呢?況且齊家都連根拔起了,他也沒什麼仇家。
陶建華看了鄭深一眼。
鄭深放下筷子,勸道:“大人武藝高強,但凡事小心為上,如今大人可是咱們慶川的主心骨,若是有個萬一,讓慶川百萬百姓怎麼辦?多帶幾個人,不會妨礙大人辦事的。”
讓他越說越嚴重了,陳雲州怕鄭深還要碎碎念,連忙妥協:“好,聽你們的,我以後再多帶兩個人。”
“那下官給大人安排四個身手好的吧。”陶建華笑道。
兩個是跟四個也是跟,多兩個少兩個也無甚區別。
陳雲州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爭論,點頭道:“行,有勞陶大人了,你們出門也當心,多帶幾個人。”
總算是達成目的了,鄭深和陶建華都舒了一口氣,笑著重新拿起筷子,又給陳雲州倒滿了酒,三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了許久,直到夜深露重才結束。
次日,陳雲州出門,除了車伕和柯九,身邊又多了四個衙役,走到哪兒身邊都圍著人。
這讓寫好了信的童良盯了一天都找不到接近陳雲州的機會,他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