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川、橋州形成三角,也是兩州北上最近、走得也最多的一條路線。
兵馬都監殷遜說:“橋州與慶川的兵力是相當的,也就兩千人左右,都是沒上過戰場的,戰鬥力很差,若遇悍匪定然不是對手,若要按時繳納田賦,如今只有繞道了。”
曹清明就是主要負責戶口、賦稅的,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對,殷大人說得是,如今唯有繞開興遠州,從儀州繞道北上最為妥當。”
陳雲州的目光落到輿圖上:“儀州在慶川的西北邊,若從這繞道,需多行至少五百里,成本增加暫且不提,路上時間越長,出意外的機率越高。誰能保證儀州往北就沒有悍匪呢?”
他們這運送了幾十萬石糧食的隊伍,車隊都有好幾里長,行進速度必然緩慢。而且儀州偏西,多山,路更難走,一天五十里估計都走不了,會嚴重拖慢速度。
在這不大太平的世道,如此大的一支運糧隊伍那可是香餑餑。
陶建華也顧慮這個,說:“不然車隊先暫緩出發,寫一封信稟明情況,加急送往京城,穩妥一些,不然若是糧食被劫,你我恐都難擔這個責任。”
這倒是,出了事誰都賠不起。
思慮再三,大家都同意暫緩運糧,先派人去興遠州、橋州打探訊息,同時將此事稟明京城,等待上頭的訊息。
於是剛裝上車的糧食又重新卸回了倉庫中。
等眾官員散去後,陳雲州留下了陶建華、鄭深。
關上門,三人都難掩憂色。
陳雲州站起身,揹著手,站在輿圖前,憂心忡忡地說:“橋州人口雖減了不少,但上繳的糧食至少也有咱們的一半,十數萬石糧食是有的,如此多的糧,尋常的悍匪恐不敢搶劫。”
別的不提,光將這麼多糧食劫走,賣出去就是個難題。
鄭深愁眉不展:“是啊,押送糧食的隊伍怎麼也有個幾千人。便是幾百上千人的山賊土匪恐也不敢對他們下手,只怕這批劫匪不簡單。”
“你們是擔心這些劫匪不是尋常人?”陶建華也有發愁,“可惜了,咱們跟興遠州來往甚少,不知興遠州如今是什麼情況。”
“大人,下官派幾個人去興遠州打探情況吧,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您要寫封信給興遠州知府衙門嗎?”
陳雲州思量片刻,轉身搖頭:“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