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的杆子都短了,又換了一根更長的竹竿。
因為天氣太熱,修路也停了下來。
陳雲州問黑了一圈的鄭深:“鄭叔,多久沒下雨了?”
鄭叔苦笑道:“大概半個月吧。”
半個月並不算特別久,但最近天氣實在太熱,大清早太陽就掛在天上,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田裡的水分也被曬乾了,有些蓄水比較少的田裡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縫。
陳雲州在慶川城外轉了一圈便大致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他俊眉冷蹙,派人去各縣調查了一番,發現南邊乾旱比較嚴重,北邊要好很多。
慶川府最南的兩個縣便是廬陽和河水縣。
廬陽今年很多百姓種植了比較耐旱的紅薯、玉米,而且建了一些小型的蓄水池,情況還好。
河水縣就比較糟糕了。
因為蓄水池建得比較晚,大多沒裝多少水。
而清揚湖的水面因為乾旱,下降了三尺多,文玉龍組織百姓將閘口又往下挖了一些,仍舊沒多少水流出來。
陳雲州得知此事後,先寫信讓文玉龍組織人手趕製了幾個巨型水車,直徑有五六丈那麼長。
隨後陳雲州又讓喬昆他們趕製了一批直徑一尺長的球軸承,交猶柯九帶去,安裝在水車上,再將水車放置在通河與清揚湖的交界處,將水位降低的洪河水強制引入清揚湖。
然後又在清揚湖的各個閘口安置了一架巨型水車。
水位太低沒法放水的時候就用水車將湖中的水抬高,再注入到溝渠中。
溝渠沿岸都派了人盯著,每一處放幾個時辰,輪流來,以保證大部分村落都能得到水,以緩解旱情。
這些措施雖不能一勞永逸,但也緩解了河水縣的旱情,不至於讓百姓顆粒無收。
大澇之後必有大旱,今年受災最嚴重的還是橋州,五月降水量就很小,六月初下了一場雨後便再也沒有下過雨。
慶川這邊的水稻都開始抽穗了,橋州的水稻卻還沒到人的膝蓋處,而且葉子發黃,只有中間有一點點綠色。
而且隨著乾旱的加劇,大片大片的土地裂開一條條大大的口子,滿目瘡痍。
去年才受了水災,還沒緩過勁兒的橋州百姓又面臨著旱災,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今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