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立即將人帶了出去。
沒有,暫時就無法打通洪河跟清揚湖,後續的水利建設也沒法推進,去河水縣也無用,所以陳雲州暫時留在慶川,處理慶川的事務。
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個月。
二月中旬的正午,鄭深不知從哪裡接到了訊息,將陳雲州請到書房,關上門給他普及了京城中的訊息。
“大人,我已打聽到太子逼宮這事的真相。太子之所以逼宮,乃是因為皇帝動了廢除太子的念頭,想改立蘇貴妃的幼子,去年年中起便不斷有人彈劾太子手下的人。太子一黨的官員也有不少被貶謫。”
陳雲州挑了挑眉:“蘇貴妃誕下的這位皇子多大了?”
“今年三歲。”鄭深道。
又是三歲!陳雲州嗤笑:“還是小兒好控制啊。”
鄭深也嘆氣:“京城那位是越來越昏庸了,這些年他……哎,太子這一出事,其他皇子和其背後的勢力都蠢蠢欲動,京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皇帝已經老了,皇子們不少成人了。
眼看太子死了,大家都有機會,誰還不想爭一爭。
這其實是必然的結果。
陳雲州安慰他:“鄭叔,咱們遠離京城,這些是是非非也影響不到咱們,你不要愁。”
鄭深苦笑:“話是這樣說。可如今這世道本就不是很太平,這京城若是出了亂子,哎……”
陳雲州明白,鄭深這是古代士大夫的思想,憂國憂民。
可他再擔憂也使不上勁兒,只能自己鬱悶。
陳雲州不願他多想,給他弄了個任務:“鄭叔,咱們莊子裡的紅薯已經長到膝蓋那麼高了。我們這點地是種不完這麼多紅薯的,我想免
費送一些給慶川百姓,你統計一下,看哪些村子最為貧瘠窮困,先給這些村子發一批紅薯藤,再教他們如何種植,何時收穫,怎麼儲存。”
這個事很瑣碎,但也很有必要。
今年的紅薯藤有多的,可無法普及全慶川,只能先讓一部分人種上,明年再在全慶川推廣開來。
一說到正事,鄭深立馬來了精神:“好,咱們能勻出多少紅薯藤?”
陳雲州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得問喬昆。”
他這段時間很忙,都沒去過新的莊子。
“那我去一趟。”鄭深起身說。
陳雲州點頭。
鄭深走後沒多久,柯九就興奮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