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龍聽到這話,覺得是陳雲州誤會了,連忙擺手說:“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況且此事大人居功至偉,即便要請功,那也是該為大人請。”
陳雲州搖頭:“文大人,你不必覺得是佔了我的便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這到慶川才一年就連升兩級,再冒頭絕非好事。你就當幫我的忙吧,這份功勞你領了。”
這是實話,陳雲州還這麼年輕,若是遇到明君,這樣大出風頭也不錯。
可當今聖上,哪怕陳雲州沒見過,單從原主的遭遇,還有如今太子逼宮被殺這事也看得出來,只怕這個皇帝不是那麼靠譜。
尤其是陳雲州還在他面前留下過不良印象,頻繁冒頭未必是好事。
文玉龍知道陳雲州說得有道理,可還是有些汗顏:“此事皆是大人的主意,覆蓋全縣的水利工程草圖也是大人所畫,下官不過是從旁輔助,這將功勞全部攬到下官身上,下官實在慚愧。”
陳雲州拍了拍他的肩:“文大人,你我之間何必分那麼清。況且,此事如今還沒有凸顯出效果,恐得等秋收後才能驗證其效,屆時朝廷的封賞應該才會下來,那都是半年後的事了,咱們又何必去爭。”
河水縣離京城這麼遠,你上報自己搞了個水利工程,上面不驗證就獎勵你的嗎?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你在摺子中吹得再好聽,那也要看到實實在在的效果才能打動上面的人。
水利工程最大的作用是保障農業生產,等到秋收,若產量確確實實提高了,上交的田賦變多,朝廷才會認可並重視此事。
文玉龍點頭:“大人說得是。此事有勞大人了,大人……這修路的事您看?”
陳雲州扶額:“你怎麼還惦記著修路?”
這人是修路狂魔嗎?
文玉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官這不是羨慕廬陽的路嗎?若能修成廬陽那樣,我們河水縣到慶川城也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不會那麼趕,那麼辛苦。這於兩地的百姓和過往的商旅都有莫大的好處,陳大人咱們河水縣的百姓修路不用發錢,只提供一頓飽飯即可。”
為了修路他也是拼了。
陳雲州琢磨了一下,他在慶川的任期估計怎麼也得有個三年,這麼長時間,修路足矣。
如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