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地。他修路也不是純粹為了做慈善。
最後他又勸吳炎:“吳大人一心為民,度過今年的難關,明年定然會更好,吳大人不必氣餒!”
吳炎直襬手:“陳大人不必寬慰我,我這父母官當得怎麼樣,我心裡有數,我實不是做官的料。上不能討好上司,下不能為民謀利,這次若非大人搭手,只怕橋州要餓死十數萬人。”
“吳大人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換個人來未必能有你做得好。”陳雲州真心說道。
吳炎確實有些毛病,可換個官員擔任橋州知府就會更好嗎?很難說,萬一換個沒本事還眼高於頂又貪婪的,百姓的日子會更糟糕。
吳炎看出來了,陳雲州是真不打算再接收他們橋州的百姓了,他有些失望,不死心地問:“陳大人真不要人了?”
陳雲州哭笑不得,遙想幾個月前,他跟吳炎還為了爭百姓差點鬧僵,如今卻都想把人給對方,只能說人生處處充滿了戲劇性。
“真不要了,吳大人也不必灰心,你急著回橋州嗎?”
吳炎輕輕搖頭:“不用,官府有翟大人等。”
陳雲州含笑點頭道:“既如此,今天吳大人好好休息,明天我帶吳大人去出去轉轉,給你看點好東西。”
“好。”吳炎有點懵,點頭答應,又覺有些愧疚,拱手道,“陳大人,你扣留糧食是為了我們橋州,我吳炎雖沒多大本事,但也知是非,懂恩義,大人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若是朝廷怪罪,大人儘管將下官推出去就是,就說是下官先前哄騙你借糧,你借了下官卻不還,導致慶川無糧可交,這都是下官的責任。”
陳雲州看著他認真的面龐,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笑著擺手說:“不至於,吳大人不必擔心,做這事時我就想過後果了,若朝廷真要責罰,頂多罷免我的官職,也無甚大不了的。”
“這怎麼行?陳大人如此年輕,才幹出眾,若因為我,因為橋州百姓葬送了大好前程,那就是我的罪過了。”吳炎苦笑著說,“而我不一樣,我這把年紀了,還只是橋州知府,幹得也不怎麼樣。咱們中間若有個人要罷官,那也是我罷官最划算。”
“所以若是朝廷這邊有什麼,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