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怠慢了公主,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見到他出現,虞書慧只得嚥下剛才想說的話,擺手說:“有勞楊大人了,衙門已是極好。”
“不敢當,不敢當,公主殿下,這邊請。”楊柏川將虞書慧請進了知府衙門最好的院子裡,又安排了幾個信得過,手腳伶俐的婢女去伺候。
虞書慧走進屋子看了一圈,笑道:“這院子我很喜歡。”
說話時,她眼珠子悄悄在陳雲州身上轉了好幾圈。
楊柏川看到這一幕,咳了一聲道:“公主殿下喜歡就好,臣還有些事,就讓雲……”
“既如此,楊大人走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討論討論齊項明的事。”陳雲州察覺楊柏川這傢伙又要使壞,立即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他說的是正事,楊柏川也不好再拒絕,訕訕地看向虞書慧。
虞書慧勉強笑道:“既然兩位大人有事要忙,那我就不留你們了,秋碧送客。”
陳雲州拱了拱手:“臣告退。”
說完他便退出了院子。
楊柏川被陳雲州這速度給驚呆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衝虞書慧笑了笑,行禮告退。
出了院子後,他急忙追上陳雲州:“你跑這麼快乾什麼?你幹嘛故意躲著公主殿下?”
陳雲州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躲公主,我是在躲你使壞。柏川兄,你這樣胡來可是不厚道啊。”
楊柏川訕訕地笑了笑:“我……我這不是看公主殿下對你另眼相看嗎?公主是太子的胞妹,極為受寵。雲州,我相信以你的才華,遲早有一天會位極人臣,可再有才華也得有人賞識才行,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雲州,這可是個好機會。”
公主明顯很喜歡陳雲州。
他只要討了公主的歡心,公主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可能比他辛辛苦苦在廬陽幹一年實事都還有用。
古往今來,能夠權傾一時的大官,哪個不是除了才幹,還有極會揣摩上意,投其所好的?
太子殿下乃是元后所出,早早就被立為了儲君,名聲也極好,繼位是板上釘釘子的事。陳雲州若能提前抱上太子這條大腿,以後何愁沒有前程?
陳雲州斜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伴君如伴虎。”
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皇家的人可不簡單,跟這些人來往,一個弄不好小命都要丟掉。
哪怕虞書慧看起來並不刁蠻任性,肆意妄為,可其他人呢?
而且老皇帝一年前還將原主貶到了廬陽,可見並不喜原主。
他這時候若是真的跟虞書慧發展出點什麼,萬一老皇帝不滿意,是不會對虞書慧怎麼樣的,只會拿他開刀。
太子雖好,可到底還只是儲君,如今還是皇帝說了算。
楊柏川聽懂了他的意思,無奈搖頭:“多好的機會啊,你竟然……好好好,我不說了,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選擇,咱們說齊項明的事。”
“這還差不多。”陳雲州這才滿意點頭。
二人去了書房,楊柏川又拿出一疊卷宗交給陳雲州:“這些是齊項明的黨羽,他們犯事的證據都被我掌握了。”
撿了個大便宜的陳雲州拱手誠懇地說:“多謝柏川兄。”
有了這份卷宗,他就可以將齊項明的黨羽一網打盡。
以後他在慶川主政期間各項政策也能實施得更加順利,不用再擔心有人在暗中給他使絆子,搞事了。
楊柏川擺手:“這齊項明仗著自己在慶川多年,將慶川府視為他的私有物,對我這個知府也無多少尊重,我剛上任的時候他暗中給我使了不少絆子。我早想搞他了,這些證據本來是蒐羅來我自個用的,只是雲州你升職太快,我用不上,只能交給你了。”
話是這樣說,但若讓陳雲州自己來蒐集證據,少不得要費一番功夫,又還得讓齊項明他們蹦躂一陣子,哪能這麼快就送他下去跟他兒子團聚。
陳雲州拱手笑道:“不管怎麼說,這次我是佔了柏川兄的便宜。如今柏川兄要去鹽州上任,我也沒什麼東西能夠送你,就勻些種子給你吧,希望你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雲州你說的種子是?”楊柏川感興趣地問道。
陳雲州笑著說:“一袋玉米種子,一袋土豆,一包辣椒種子,一包番茄種子。紅薯你也有,我就不送你了。”
這可是每一樣都給他準備了。
楊柏川很滿意:“這些都是我所需要的,那我就不跟雲州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