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讓他們退兵。”
“可五百人能做什麼?這不是以卵擊石嗎?”鄭深不解地問道。
陳雲州按住額頭:“五百人是少了點,所以我也不準備跟他們硬碰硬。回頭我會讓喬昆再準備一些黑、火、藥,然後我會尋機帶兵出城燒了他們的糧草。一旦沒有了糧草,他們堅持不了兩天就會退兵。”
方圓二十里的百姓幾乎都被引入了城中,附近他們是找不到糧食的,即便能找到,數量太少也不夠幾萬大軍吃。
這事太冒險了,鄭深想勸,可想到如今慶川城中艱難的情況,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能道:“大人當心,慶川城不能少了您。”
陳雲州衝鄭深笑了笑:“鄭叔放心,我不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的。”
這一仗葛家軍同樣損失慘重。
粗略統計, 葛家軍死傷近兩萬人,再加上前一次戰爭幾千人的傷亡,他們現在的兵力已損失近半,不足三萬。這是自江南與楚弢那一戰之後,他們遭遇的最大挫折。
楚弢就算了,那是朝中的老將名將,作戰經驗豐富,而且還帶了十萬大軍,不管兵力還是武裝後勤都遠勝於他們,可這小小的慶川,不過十來萬人,常規兵力兩千,憑什麼能跟他們戰成這樣?
回到大營,葛淮安解下了鎧甲,暴怒:“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兒?殺傷力怎麼這麼強?”
將領們都說不出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爆炸威力這麼大的東西。
葛淮安惱了,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話啊?啞巴嗎?慶川出了這種東西,你們都不知情嗎?誰抓住的尤建賢?”
“是末將。”一個滿臉塵土的將領站出來,“大帥,尤建賢交代的情況中,沒有提及此物,咱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實在不知那是什麼!”
“你們……一群沒用的東西,要你們何用!”葛淮安氣怒不已。
就在這時,軍師掀開營帳的簾子進來,拱手說道:“大帥莫氣,此事我已經向被炸傷計程車兵瞭解過。他們說聞到了一股跟煙花爆竹綻放爆炸時相似的味道。聽說此物丟出來,炸裂開來,爆炸聲、火光跟煙花爆竹都有些相似,我估計應該就是煙花爆竹改良而成的。”
知道是什麼東西就好。
因為未知的東西最容易讓人恐懼。只有知道了才能想到應對之策。
葛淮安的怒氣稍消:“還是軍師有法子。既然煙花爆竹改良如此強的效果, 那咱們可否改良,用來攻城?這麼大的威力,多弄一些,能不能將城門轟開?”
城牆他是不指望了,畢竟是好幾丈寬,異常結實,頂多轟個洞什麼的,想要將城牆轟開太難了,但城門的防守比較薄弱,應該可以試試。
軍師也不確定,提議道:“大帥,不若先召集軍中會制煙花爆竹之人,讓其改良,先試試。若能成功,不光能助咱們攻下慶川,以後大帥攻打其他城池,甚至是對上朝廷的大軍都能起不小的作用。而且大將軍若是知道了此物,定然會非常欣喜。”
葛淮安領會了他的意思,轉怒為喜,開懷大笑:“還是軍師目光長遠。沒錯,若能得這法子,以後咱們將戰無不勝,誰還能與咱們爭鋒?拿下這天下也是遲早的事。若事成,軍師當記大功。”
“大帥謬讚了,那我這就去調查軍中是否有會製造煙花爆竹的人。”軍師拱手說道。
葛淮安點頭:“好,有勞軍師了,若是人不夠或是找不到人,就去附近的村落、縣城尋找,咱們一定要拿下這配方!”
現在他對拿下的配方比對攻下慶川城還感興趣。
等軍師退出去後,葛淮安掃視著眾將領:“諸位怎麼看?”
眾將領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咳了一聲道:“大帥,這……此戰慶川也折損兵力數萬,守城很勉強了。咱們圍而不攻,等破解了他們這爆炸的東西,再戰也不遲。”
不止是士兵,其實連他們都被炸、藥的威力嚇破了膽,不願在完全不瞭解這東西的情況下貿然出兵。而且因為對這炸、藥的畏懼,軍中計程車氣也非常低落,實不宜再戰。
葛淮安思忖幾息沒有反對。
他的人馬這次損失慘重,若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攻下慶川,再打仗他將元氣大傷。以後手底下沒人了,他在葛家軍中哪還有話語權。
現在葛淮安都嫌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夠用。
他在帳中踱了幾步說道:“白副將,咱們這次損失慘重,必須得補充兵員。”
“大帥,方圓二三十里都幾乎沒什麼村民。”白副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