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軍圍攻慶川城,咱們也不至於束手束腳,什麼都做不了。”
童敬想起這次他們來支援慶川只能派出百來號人,便覺得林欽懷說得有理。
他們現在這點人數,哪怕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但在幾萬大軍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確實得增員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還是老林你想得周到,我聽你的。”童敬說道。
陳雲州早就對青雲寨的來歷存疑,今日跟童敬、林欽懷的一番談話,愈發肯定了他心裡的這些猜測。
有哪個寨子紀律嚴明,一二十年說只搶劫不殺人就真的搶錢不殺人的?有哪個土匪窩人均神射手,十幾歲的少年都熟讀兵書的?
只是他怕走進他們的圈套,因此在兩個老狐狸面前是一句都沒敢提。
但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態讓人心癢癢的。
於是出了客棧回府衙的路上,陳雲州就慢慢向童良套話:“對了,阿良,你總大哥大哥的叫我,我原來叫什麼名字啊?”
童良扭頭看他:“大哥,你怎麼連這個都忘了?你也叫陳雲州啊。你跟陳狀元可真有緣分,名字一樣,年齡還只差了一歲,可真是太巧了,你當時還想跟陳狀元結拜呢。你一直沒提起,我還以為你知道。”
陳雲州……
不是,這個名字爛大街了嗎?他怎麼一下子碰到兩個跟他同名字的人啊,幸虧沒搞個同年同月同日生,不然他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他異時空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他只能訕訕地笑道:“那還真是巧啊。”
童良樂呵呵地說:“確實巧,聽說大哥是因為在雲州出生的,所以才取名陳雲州。而陳狀元家,他這一輩正好是雲字輩,家裡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陳雲州記得雲州是靠近西北的一個州府,距慶川府有上千裡之遙,那當初他們為何會千里迢迢離開雲州到慶川府?
陳雲州故作訝異地說:“真沒想到我竟是在雲州出生的,雲州離咱們這兒很遠啊,當初咱們怎麼會搬到慶川府呢?要去也該去江南那等富庶之地啊。”
童良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打有記憶開始咱們就住在山上了,林叔和我爹他們也沒提過這事。”
見從他口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陳雲州只能自己摸索,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他的名字來歷。
他詢問道:“那我跟陳狀元誰大一點啊?”
童良笑呵呵地說:“陳狀元比你大十個月,他是上一年年末生的。”
所以他現在比以前預想的還小差不多一歲,得,別人都是越活越年長,他倒好,越活越年輕了。
陳雲州都不知道怎麼吐槽好。
不過現在可以得出一個有用的線索,十九年前原主是在雲州出生的,其父母當時應該也在雲州才是。莫非他是雲州人氏,家裡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所以才會舉家搬遷到這裡?
而且原主父母既然會用雲州來給他命名,那雲州對他們家的意義應該很重大。
陳雲州覺得若想搞清楚,他可以派個人去雲州查查十九年前雲州發生過什麼大事,有沒有哪個家族在此後的一兩年時間內出事,肯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只是陳雲州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胎死腹中了。
因為臘月二十一這天,他們派去儀州打探訊息的探子回來了。
儀州還沒陷落,訊息比慶川府靈通許多。
十一月初的時候,西北的遊牧民族北昌人趁著大燕內亂之際,率兵南下劫掠,連破五城,其中就包括了雲州。如今,雲州已經被北昌人佔據,城中百姓逃的逃,死的死,所剩不多。
這情況,現在派人去雲州,只怕也打探不了什麼訊息,一個不小心還要搭幾個人進去。
陳雲州只能作罷。
算了,左右是原主的身世,又不是他自己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守好慶川,其他都不那麼重要。
陶建華看到這個訊息恍然大悟:“難怪朝廷一直沒派兵支援我們,敢情是真的抽不出兵力啊。”
現如今這種情況,朝廷必是要將大部分的兵力守在西北和江南兩處重地,兩線作戰,壓力很大,無暇他顧。只有等緩過勁兒來後,才會有空處理橋州、興遠州、慶川府這些地方的動亂。
鄭深眉頭皺得很深很深:“北昌人兵強馬壯,驍勇善戰,西北軍節節敗退,這情況很不利啊。而且以往他們南下都是搶完就退回草原,這次竟駐紮在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