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補眠,不免有些猶豫要不要去叫他。
葛家軍要走這事是好事,早點說,晚點說應該都沒關係的。
出去辦事回來的鄭深看到陶建華一臉糾結的樣子,上前問道:“陶大人可是遇到了難事?”
“不是。”陶建華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翹,“鄭先生,好訊息,葛家軍應該是要退兵了。只是大人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我拿不準要不要去打擾他。”
鄭深聽到這個好訊息,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真的?那一定要告訴大人,知道這個訊息,大人會睡得更安心。”
雖說最近兩次他們艱難地守住了慶川。
而且還主動出擊燒了葛家軍的糧草,甚至是打散了葛家軍一支八千人的隊伍,消滅了其將領。
可他們損失也慘重,如果戰爭持續下去,他們也不能保證下一次、下下次自己能抵擋住葛家軍的進攻。
陶建華覺得鄭深這話有道理:“好,那咱們去告訴大人這個好訊息。”
陳雲州被兩人叫醒時,眼睛還很酸澀脹痛。
但他以為是又出了什麼狀況,趕緊下床邊穿外衣邊問:“出什麼事了?”
“大人莫急,這是好事。葛家軍明天應該就會退軍了,他們剛才已經將鍋都從灶上挖了出來,綁在了馬車上。”陶建華連忙解釋。
鄭深也補充道:“大人困了就繼續睡,我們太高興了,迫不及待地想跟大人分享這個好訊息。”
陳雲州拿起一條黑色鑲著塊碧玉的腰帶往腰上一紮, 打了個結,回頭笑看著二人:“不睡了,我還有事,童良在軍營中嗎?”
鄭深點頭:“在的。這兩日老是問你去了哪兒,我都快瞞不住他了。”
“我去找他有點事。”陳雲州丟下這話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他眨眼就走出了院子,陶建華摸了摸鼻子:“我怎麼感覺大人很急呢。”
鄭深也有這個感覺。
兩人都很疑惑,見童良又不急於這一時,大人怎麼連覺都不睡就走了。
為了節省時間,陳雲州沒坐車,而是帶了兩名隨從騎馬直奔軍營。
童良正在訓練最近一批徵召入伍計程車兵,扭頭時便看到陳雲州身著一襲紫青袍子,腰繫黑色腰帶,長身玉立地站著不遠處,嘴角噙著溫柔的笑,不知看了他多久。
他立即飛奔過去:“大哥,這兩天你去哪兒了?我都沒看到你。每次問鄭老頭,他都說你在忙。”
陳雲州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沒大沒小的,鄭先生是長輩,要喊鄭叔。”
“知道了,知道了。”童良捂住額頭嘟囔。
陳雲州揹著手走到樹蔭下,等童良過來,他緩緩開口道:“童良,你不是問我前兩天干什麼去了嗎?我帶兵出城燒葛家軍的糧草去了。”
童良不幹了:“大哥,這麼有意思的事,你怎麼能不帶我?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陳雲州不理會他的抗議,繼續說道:“在燒糧草時,我們碰到了另一波人,只有幾十人,但身手異常敏捷, 應該都是練家子。他們也是去搗毀敵人糧倉的。童良,你如實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們山寨上的人?”
“大哥,什麼叫你們山寨,這是我們山寨。肯定是林叔他們,他們不可能看著葛淮安那混蛋欺負咱們的呀。”童良大咧咧地說。
果然很可能是這些人。
陳雲州心裡有了計較,道:“童良,你有沒有辦法聯絡上他們?”
童良眼睛頓時發亮,興奮地說:“大哥,你終於想通了,要回山寨了嗎?”
可惜陳雲州註定要讓他失望的:“不是,我準備與他們做一筆買賣。你們山寨中,不少人都會射箭吧?”
陳雲州是猜測,因為他自己就會,而且童良、阿南也是各種武器都會,只是有些特別精通,有些僅限於會使用。
童良點頭:“對啊。咱們平時除了種田和下山打劫,也沒事幹,林叔他們就逮著咱們練武啊。”
會射箭就好,陳雲州笑著說:“我打算請他們在山上林中用弓箭幫忙伏擊葛家軍,事成之後,我可為他們提供五個望遠鏡,兩千兩銀子作為酬謝。不需要他們殺多少葛家軍,只要騷擾騷擾葛家軍即可。”
南方多樹林,他們在半路上找片林子,最好再有山的地方,遠遠射一波箭就跑。憑藉他們的身手和樹林山地的掩護,葛家軍拿他們沒辦法。
童良不滿地說:“大哥,你太見外了。只要你開口,林叔他們肯定照辦啊。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