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是兩位大人給您的信,大人請過目。”
陳雲州拆開一看,經此一戰,謝煜也認識到了兵力不足的問題,願意徵兵守衛慶川,但這筆軍費開支從哪兒來是個問題。他如實說了廬陽的困境。
至於文玉龍,在聽說慶川被圍困後,他居安思危,已經召集了三千青壯年入城訓練。對於陳雲州想徵兵,擴大慶川府的兵力,他一萬個贊成。
陳雲州看完後將信遞給了陶建華。
陶建華看過後說:“大人,其實謝大人提的這個問題,咱們也要考慮。現在城中上城牆殺過敵的青壯年有一萬多人,全部編入慶川軍,軍餉伙食、兵器等每年都不是一個小數字。”
養兵可是很花錢的。
朝廷為何不在每州佈置大量的兵力,不就是因為沒錢嗎?不然誰還不想多弄點兵。
陳雲州說:“陶大人,我曾聽說過一句話‘鄰居囤糧,我囤槍,鄰居就是我糧倉’,當時我只當這是個樂子在看。但這次慶川和橋州血淋淋的教訓告訴我們,光有糧食銀錢是不夠的,還要有武器兵力,否則咱們就是在給葛家軍做嫁衣。”
“徵兵必須進行,至於養兵的錢,罰沒城中逃亡大戶的財產可以先撐一陣子。我會上書朝廷,稟明此事,懇求朝廷撥款給我們。”
若是朝廷不給,那他就不交糧了。
慶川府每年的田賦收入也能勉勉強強養幾萬兵,自給自足是夠了。
不過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不能對人言。
“也好,咱們這次守住了慶川, 還剿滅了近三萬葛家軍,朝廷應該會答應。”陶建華說道。
陳雲州覺得朝廷只要腦子沒進水就會答應。
現在朝廷疲於奔命,對流竄到南邊的葛家軍束手無策,有州府能守住地盤,阻止葛家軍擴大,對朝廷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若朝廷派兵來平亂,開銷遠不止這個數。
當天下午,陳雲州就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奏摺,命人送去京城。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到。
童良回來告訴陳雲州:“大哥,林叔他們在城中的友朋客棧等你,你忙完了,什麼時候過去都行。”
陳雲州放下手裡的事,笑道:“那就走吧,我今日就有空。”
該來的始終要來,早日說清楚比較好。
童良領著陳雲州進了友朋客棧,直奔二樓最靠邊的一間客房。
他敲了敲門,然後直接開啟,對裡面的兩位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說道:“爹,林叔,大哥來了。”
爹?
陳雲州嚇了一跳,不會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親爹吧?
他連忙順著童良喊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絡腮鬍都快到耳根,長相粗獷,眼珠子很大的男人站起身,恭敬地衝陳雲州行禮:“見過少主!”
旁邊一個相對文雅的中年人也跟著見禮。
陳雲州嚇了一跳,趕緊避開:“兩位前輩不必多禮。”
不過他也算是搞明白了,童良雖然天天喊著“大哥”,但這具身體跟他應該沒有血緣關係。
也好,總算不是原主的親爹,不然他壓力還真大。
兩個中年人聽到陳雲州的稱呼,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由大大咧咧的絡腮鬍開了口:“少主,聽阿良這小子說您失憶了?”
這兩人明顯比童良精明多了,陳雲州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去。
但如今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不然跟對方說他是穿越的,搞不好對方會將他當作怪物抓起來。
陳雲州點頭承認:“是的,發了一場高燒後醒來,我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反正他這具身體是原主的,只要他死不承認,對方也不可能猜到這具身體換了個靈魂。
果然,兩人雖覺得離譜,可眼前之人就是陳雲州,就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
雖然他現在發生了很多變化, 跟以前大不相同,但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他們有快三年沒見了,而且這三年陳雲州還一直呆在官府,身邊接觸的都是官員,經歷的事也跟以往不同,變得沉穩也正常。
見二人不說話,陳雲州嘆了口氣,主動打破了沉默:“兩位能告訴我,我為何會頂替陳狀元嗎?還有陳狀元去了哪兒?”
他挑了個最安全的話題。
絡腮鬍中年人開口道:“少主,我是童敬,這位是林欽懷。我們是你父親的部下,至於你頂替陳狀元的身份,說來也是巧。”
兩年多前的那個春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