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趣。”
張宇文笑道:“我只是不用上班而已,換了誰宅在家,也會有趣的。”
霍斯臣:“無趣的宅男比比皆是,不要謙虛了,你搬過來吧,不再住你朋友的房子。 過完年,我去幫你搬家。”
張宇文:“你果然很…… 嗯,你沒想清楚吧?”
霍斯臣:“什麼?”
霍斯臣相當的茫然,但從張宇文的表情裡,他感覺到自己碰了個軟釘子,卻不知道原因,這讓他有點鬱悶,他沒有多問,只是“哦”了一聲,不再多提,低頭烤肉。
“生氣了?”張宇文卻覺得很有意思。
“沒有。”霍斯臣正色道。
張宇文:“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要一起生活?”
霍斯臣彷彿又看見了少許希望,說:“是的,我不想離開你。 我每時每刻都想和你在一起,就像嚴峻以前說的那樣,每天下班的時候,如果能看見你在家裡,就是我最幸福的事,這也許也是我一生的所有追求吧。”
張宇文聽到這話時,還是很感動的,所以,他打算和霍斯臣認真地談談,不繞彎子,雖然這明顯不是個合適的地方,但衝著霍斯臣的誠意,場合不重要。
“本來我們不該在燒烤的時候說這個。”張宇文說:“不過我愛你,斯臣。”
“我知道,我愛你,宇文。”霍斯臣說:“這是不是像求婚?對不起,是我不認真了……”
“不不。”張宇文說:“我說『這代表什麼』的意思是,你想好我們在生活裡承擔的責任了嗎?比如說,誰負責做家務,誰來準備一日三餐?錢交給誰來管?公用帳戶,還是由一方負責掌管日常開銷?家裡的事,爭執不下時,誰說了算?誰去繳水電費和維護房子?維護的工作是否需要分攤?我們是否對彼此有著期望?關於未來的期望,是怎麼樣的?日常生活裡,萬一吵架了怎麼解決? 還有……”
霍斯臣被張宇文提醒了,戀愛時確實什麼都可以,雙方都會最大限度地彼此遷就,張宇文也是這個意思,連體位都遷就了,還有什麼不能遷就的?
然而一旦開始了日常同居,所面對的就不僅僅是吃飯買個單,互相送禮物再去開房滾個床單的事了。
張宇文還想說,而且你家的裝修風格也太性冷淡了,我更不想去住高層。
但他忍住了,沒說,畢竟那是霍斯臣用積蓄買的房子,他朝他展示房子,猶如築巢鳥在一堆幹樹與樹葉編制的愛巢裡,唱著歌求偶,朝另一隻鳥展示著它好不容易做好的窩。
這種誠意無論是誰,都必須尊重,不應被嫌棄。
只是,張宇文半點也不想搬出江灣路七號,他在思考,什麼時候朝霍斯臣攤牌。 現在他作繭自縛了,當初是他制定了不能帶人回來過夜的規則,雖然改變規則,室友們也能接受,但這樣總是不好。
“你說得對。”霍斯臣半點沒有生氣,完全接受了張宇文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
霍斯臣轉身,彷彿想找什麼東西,張宇文卻說:“我們雙方都仔細地考慮幾天,想清楚,我也需要想想。”
霍斯臣本想當機立斷,打鐵趁熱,張宇文既然這麼說了,他只好點頭,而且在這個時候,嚴峻回來了。
“開飯了!”張宇文說:“都烤好了!你們這群懶鬼!”
常錦星喝完咖啡過來,說:“不錯嘛你們!”
大夥兒都沒吃早飯,開始分食物,嚴峻卻穿上外套,說:“不好意思,我得馬上離開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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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有人都很詫異。
“加班?”張宇文問。
嚴峻:“老家有人來江東,是我哥生前朋友家的小孩,帶著東西,看我哥嫂來了。”
“他不知道?”陳宏問。
“不知道。”嚴峻答道:“我得去車站接他。”
霍斯臣:“你開我的車去?”
嚴峻忙道:“不用,我今天也許都不會回來了。”
“好吧。”張宇文說:“他是來旅遊的嗎?”
鄭維澤:“多大了?”
“十九歲,不是來旅遊。”嚴峻很無奈,說:“那孩子想在江東找個補習班,作春季補習,考這裡的大學…… 不說了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大家紛紛朝他道別,提醒他彆著急。
吃燒烤時,大家嘴巴上一致稱讚霍斯臣做的飯,認為他也很有美食天賦,但身體還是誠實地先分走了常錦星做的,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