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裡放冷煙火的身影,他正轉頭,朝著他笑。
“不,不。”常錦星被逗樂了,說:“沒有,我沒有結婚。”
嶽說:“我還以為你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啊。”常錦星說:“那樣的生活不會是我,我現在還單著,你呢?”
嶽:“我和陳安冉住一起……”
常錦星震驚了:“你們……”
陳安冉是他們共同擁有過的女朋友的某個閨蜜。
“不不。” 嶽說:“她借住我這,給我交租金,她在墨爾本讀研究所。”
“哦——”常錦星明白了。
嶽又補充了一句:“我還單身。”
兩人相對靜默,嶽突然在電話裡笑著說:“開個鏡頭?我想看看你。”
常錦星切出來,開啟視訊電話介面,嶽似乎剛睡醒,他比常錦星記憶裡更成熟了,穿著睡衣,把書房的燈開啟。
他們相看無言,只是在笑,但嶽的眼睛也有點溼潤。
“你比從前更帥了。”嶽自嘲道:“我變老而且醜了。”
常錦星大笑,說:“沒有你還是很帥,嗯。”
“誰呀。”鄭維澤問,並在視訊裡出了個鏡,嶽便朝他打招呼。
“他是你的……”嶽問。
“我的好朋友。”常錦星答道,並在花園一側的休息椅前坐下。
鄭維澤的冷煙火放完了,他聽到常錦星說“好朋友”時,便默默地回房去。
鄭維澤:“外面太冷,你當心著涼。”
常錦星:“好。”
“你就是眼光太高了。”嶽在萬里之外,地球的另一端打趣道:“才遲遲沒有結婚。”
“眼光高的應該是你吧。”常錦星笑著說。
下雪了,細小的雪在空中飄著,遠處傳來零星的鞭炮聲。
他們都端詳彼此,彷彿想從對方的面容上,找回往昔的感受。
“你現在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嶽又笑著問。
“我都可以。”常錦星笑道:“你呢?”
“我也都可以。”臉紅了,又自嘲道:“都可以的結果就是,都不可以。”
他們又安靜了一會兒,常錦星問:“你在澳洲工作嗎?”
“對。”嶽說:“我在一個軟體公司當產品經理,你呢?”
常錦星告訴了他一些劇組裡的事,嶽不住點頭,說:“挺好的。”
“我的專業還是跟不上。”常錦星說:“準備再去進修,哎,這就是當初沒有認真唸書的下場。”
嶽先是一愣,繼而說:“沒關係,許多藝術家也不是專業科班出身,不過如果你有意願,可以來澳洲進修。”
“啊?”常錦星說:“墨爾本有攝影專業嗎?”
“很多!”嶽說:“想試試嗎?把你的作品發給我,我去學校裡幫你問,不需要找中介。”
“可是語言……”
“這裡有先修班。”嶽又說:“就是為了學習語言,英語不難學,日常生活,很快就學會了。”
“需要多少錢?”常錦星又問:“一定很貴吧。”
嶽:“不貴,認真點,還能申請獎學金。”
常錦星答道:“我考慮一下吧,畢竟生活環境也會有很大的改變。”
“嗯。”點頭,答道:“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他沒有再勸說,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常錦星如果希望去留學學習,想必會主動聯絡。 常錦星又開了個話題,問:“陳安冉最近怎麼樣了?”
“還是那個樣,你知道嗎?從前陳安冉也喜歡過你……”
“不會吧!”常錦星誇張地叫了起來:“太尷尬了……”
“半個班的女生都喜歡過你。”又說:“有好幾個在澳洲的,我們還在考慮開個小型同學會……”
這個夜晚,常錦星意外的,因為一個電話被喚起了許多年前的回憶;置身其中的每個人,彷彿都在回憶——
嚴峻抱著熟睡的小棋,聽著母親唸叨他與兄長小時候的趣事。
鄭維澤回到房中,換好假髮,化了妝,連上線,向吃過年夜飯的威士忌,聊起了不少往事。
陳宏則陪妹妹在街上放煙火,遇見了初中同學一家,聊起了他們的學生時代。
霍斯臣則睡得天昏地暗…… 從昨天晚飯後他就一直在睡覺,張宇文一度以為他要掛了,還去試他的呼吸,除夕當天他們吃了個早飯,又做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