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不願意改變自己的生活,只希望對方來遷就他。 這在上一段戀愛裡表現得尤其明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與霍斯臣相處時他依舊這樣,不想改變現有的生活習慣,只想把霍斯臣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免費鴨子,這隻鴨子還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地倒貼錢與愛…… 說到底這些都是有錢人或上流社會的陋習,或者說自以為有錢人的傲慢,別人遷就他可以,他遷就別人哪怕一丁點,也是萬萬不行,約個見面他遲到是無奈之舉,對方遲到哪怕他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覺得約會物件沒有時間觀念。
諸如此類的缺點還有很多,甚至連正在反省中的張宇文也無法逐一列舉,只知道傲慢的種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在他內心中被種下,這些年透過金錢與吹捧的澆灌,讓它長出了參天的枝杈,餘下那諸多缺點不過是這棵巨樹上青蔥的,數不勝數的樹葉而已。 某天當他意識到這樣不好時,已經無法再揮去斧頭去砍倒它,只能聽之任之,還能怎麼辦?反正就這樣了。
除此之外他還很懶惰,導演工作做得好好的,不思進取,出了兩部作品就想躺在功勞簿上大吃大喝,除了製造文字垃圾就是在家裡打遊戲…… 他嫉妒嗎?張宇文認為自己不太容易嫉妒,但如果霍斯臣比自己更強,更成功呢?他會不會不甘心?或者就索性拒絕他了。 他正視了自己的擇偶觀,也許他一直秉持著找個不如自己的愛人的原則。
因為這樣更好拿捏。
無疑,張宇文展現出的強大自信,有很大一部分來源於自己比霍斯臣更有錢,過得更從容而自由。 對室友們也是如此,他貪得無厭地汲取室友們的信任與友情,索取霍斯臣對他的愛,大家給他多少,他就不客氣地拿走多少,卻從來不告訴他們真相。
起初的張宇文偽裝自己出於防備之心,在欺騙已成為家常便飯後依舊樂此不疲,他看見他們的潦倒,不小心品出幾分愜意來,大方地請他們吃飯並假惺惺地佈施一點小恩小惠藉以獲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就像某些有錢的老爺太太們做慈善,潛意識裡也想看看眾生過的有多苦,以對比得出生活的美好一般。
我又有什麼資格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