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著看他,鄭維澤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啦,我喜歡在床上被罵髒話,被搧耳光。”
“喲。”陳宏說:“你這個比我還要。”
鄭維澤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嘴角帶著笑,說:“還喜歡被掐脖子。”
“要注意安全哦。”張宇文提醒道。
鄭維澤:“現在也沒有物件啦,我覺得我就是個抖吧,被欺負和虐待的時候,反而會興奮。”
常錦星笑著看鄭維澤,彷彿想說點什麼,但想了想,沒有開口。
在這短暫的靜默裡,陳宏看了眼手機,說:“要放煙火了。”
“總計呢?誰輸最多?”嚴峻說:“快看,大冒險要來了。”
常錦星馬上手忙腳亂,要把籌碼混到一起去,卻被陳宏眼明手快地抓住了。
“喂!你要做什麼啊!”陳宏抓著常錦星的手腕:“就是你了。”
“哈哈哈哈——”張宇文開始數籌碼。
結果出來了,常錦星輸最多,而意外的是,霍斯臣贏最多!規矩是贏家給輸家出題,霍斯臣幾乎沒怎麼認真在打,全是張宇文幫他贏的錢。
常錦星作了個“懇求”的動作,示意霍斯臣千萬別整他。
霍斯臣想了想,看了眼張宇文,張宇文說:“不關我事,我們的友誼還是很堅挺的,別讓我出題。”
霍斯臣最後說:“你在這裡選一個人,親吻一下。”
“哦——”常錦星鬆了口氣。
張宇文以略帶責備的眼神看霍斯臣。
“要麼去親斯臣?”陳宏看熱鬧不嫌事大,霍斯臣馬上臉色一變擺手。
“啊!”鄭維澤最先說:“放煙火了!快看啊!”
外頭“砰”“砰”的聲音響起,山麓一側,焰火升空,照亮了新年第一天的夜晚,大家開門,來到鶴堂的後花園裡,從平臺朝外望去。
所有人都湧向柵欄處,常錦星飛快地取出相機,給每個人拍照,拍到鄭維澤時,他正對著璀璨的焰火出神,常錦星朝他打了個響指。
鄭維澤帶著少許傷感的笑容望向他,揚眉,手指在臉側作了個拍照動作,常錦星卻在拍完照後湊上來,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
霎時千萬焰火綻放,照亮了長夜,光亮之下山川色彩斑斕,猶如一塊巨大的許願箋,被寫滿了每個人的新年願望,在風中飄向那不可企及的夢境遠方。
是夜,霍斯臣坐在地鋪上,低頭認真地回著訊息,手指靈活又飛快的打字速度表現出了他的憤怒。 電話響了一晚上,現在他終於有時間來解決這些愛恨情仇了。
張宇文看了他一會兒,沒有打擾霍斯臣,霍斯臣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臉色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足足快一小時後,他終於把手機扔到一旁,長吁一口氣。
張宇文揚眉詢問示意,霍斯臣簡直疲憊不堪。
張宇文拿起他的手機,意思是我可以看嗎?這個舉動已經突破了情侶關係,就連結婚後的伴侶也不會檢視對方的手機,但張宇文知道霍斯臣一定會同意——他的戀愛觀既保守又傳統,就像他對他們關係的理解。
果然,霍斯臣點頭,示意看吧。
張宇文低頭翻了下霍斯臣與那人的聊天記錄,對方名叫“佩鋒”,對話方塊裡幾乎沒有什麼有用資訊,大多是在翻舊帳與放狠話,對方明顯也氣狠了,與霍斯臣就像兩個小孩在置氣一般,張宇文翻了半天,甚至沒找到今夜爭吵的起因是什麼。
“所以你們為什麼吵起來了?”
“他在群組裡讓我下屬找一張出貨單。”霍斯臣說:“我私下告訴他,現在大家都在放假,又不是非做不可的事,就點炸了他。”
張宇文:“也許他也很焦慮吧,當老闆的總是這樣。”
“公司的年終也沒有發,看這模樣,在春節前也發不出來了。”霍斯臣又疲憊地說:“搞不好明年大家都要散夥,績效獎金拖欠著,還讓人休假時工作。”
張宇文嘴角帶著笑,看了會兒聊天內容,霍斯臣道:“你覺得呢?”
“你希望我說實話還是安慰安慰你?”張宇文笑道。
霍斯臣答道:“當然是說實話。”
“就是嫌你的錢拿多了,心理不平衡。”張宇文躺了下來,霍斯臣也隨即躺下,抱著張宇文,在這溫柔之中,他的壓力與煩躁都拋到了腦後。
張宇文非常好奇,很想問他陽痿的事,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摸了摸霍斯臣的臉,看得越久,就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