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篇幅雖短內容卻震碎三觀的故事。 數年後他完全習慣,既可以當攻又可以當受,還可以當直男,在不同角色之間靈活轉換,和男生上床時,他從戀愛裡獲得雙倍的時長與雙倍的快樂。
截至今日,常錦星也空窗有一段時間了,今天他突然對張宇文這名二房東產生了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因為他第一次見面就請自己吃午飯,雖然只是三十五元的三明治,卻讓常錦星生出一丁點的感動。
在學歷與工作上,他欺騙了張宇文,他既不是江流大學的畢業生,也沒有開攝影工作室,他的父親在另一座小城市當廚師,從小便酗酒打罵他與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忍無可忍離家出走,常錦星的書讀得稀爛,高中畢業後,便揹著相機到大城市來討生活。
他的父親是個渣男,於是常錦星也子繼父業,成為了一名渣男。
除此之外,從家裡學得的一手好廚藝,讓他輕易博得溫柔女孩的歡心與愛。 常錦星一邊靠自己英俊的外表吃著軟飯,一邊儘量維持著自己才華攝影師的人設。 歷任女朋友與男朋友們偶爾會給他點零花錢,並儘量照顧他那為數不多的自尊心,常錦星很清楚他們要的是什麼──不過是迷戀自己的皮相,作為酬勞,他也朝他們索要生活費。
各取所需,這很公平。
今年分手後,常錦星決定自己獨立生活一段時間,不再寄人籬下過活,於是嘗試著接一些拍照工作,雖然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但不用再為人提供情緒服務,小心翼翼地看人臉色,窮但自由了不少,人生還是可期待的。
直到找到這新的居所,常錦星理所當然地可以開始新生活了,他想找個真正的相愛的戀人,我乾乾你,你乾乾我,一起賺錢養家,彼此倚靠,這就是他近乎所有的人生理想。
渣男的本性難以改變,他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撩了下二房東。 幸好張宇文見多識廣,在尚未有苗頭的時候就摁住了渣男。
如是,張宇文就這樣,集齊了四個各有故事的觀察物件,可以開始他的取材了。
想想就讓人覺得有趣呢。
話又說回來,叫陳宏的健身教練迄今還沒有半點存在感。 張宇文正考慮著要不要取消租屋給他的決定,另外找一個房客,免得被這傢伙拉去辦卡健身。
反正房租也還沒有收到──張宇文租出去四個房間,尚未有半分錢進帳,每個人都在積欠房租,不過房客積欠房租也很正常,已經是如今現代社會的常規操作,按時付訖才顯得詭異。
“你什麼時候搬進來?”
張宇文給陳宏打了個電話,同時注視著電腦螢幕,那上面有一個新的人選。
畢竟陳宏既沒有籤合約也沒有付房租,張宇文懷疑他連合約都沒看過。
“哦!哦!”陳宏說:“我今天就過來一趟,合約已經簽好了,順便帶過來給你。”
“好吧。”張宇文只好在聊天軟體裡朝候補人傳送了:【已經全部租出去了】。
沒辦法,做人還是要守信用。
陳宏正在健身工作室裡打包自己的私人用品,掛了電話後,他在信箱中翻了半天,從一堆垃圾廣告郵件裡找到了租房合約,匆匆忙忙地列印,拿著筆,在前臺處墊著一張傳單,粗略地掃了一眼合約,簽上了名字與日期。
陳宏一隻腳跨在了而立之年的門檻裡,只等時間給他無情的一腳,就要滑進一事無成的三十歲。 簽完合約後,面朝這門可羅雀的健身工作室,他忽然有點悲從中來:工作室的租約本月到期,未來一片迷霧,還欠著合夥人好幾萬的費用,再過幾天就要硬著頭皮,挨個給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工作室入不敷出,必須宣告破產清算的事實。
他仍不服輸,並認為這是上天給予他的考驗──他一直很頑強,頑強是難能可貴的特質,對一些人來說是毅力,對另一些人來說則是固執。
在投胎時,陳宏把系統送的天賦技能點全部點到了體力值上。 他在一個偏遠的城市出生,問世時便獲得了四點五公斤的驚人初始體重,他比大部分嬰兒更強壯,哭聲也更嘹亮,這具強壯的軀殼一直伴隨著他度過童年,幼兒期與青春期,也讓他在大部分不需要使用大腦的體育運動專案裡獨得頭籌。
唯一的小小遺憾就是在青春期時營養沒完全跟上,導致身高差強人意,只長到了178公分,但在東亞人裡,這個身高完全夠用。 進入體育學院後,他很快發現運動員與運動員之間的天賦差距,往往比人與蚯蚓的物種差距還要大。 引以為傲的運動專長在真正的天才面前被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