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不唱了,還催了句。
“少爺。”趙星卓說:“我真的不會唱歌。”
鄭餘生說:“那隻會講故事?講個故事來聽聽。”
趙星卓頓時覺得自己還不如唱歌,但鄭餘生提了要求,萬一觸怒了他,今天晚上多半不用睡覺了,只得說:“那…… 我給您講幾個我實習時,經手的案子吧。”
鄭餘生沒有回答,趙星卓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說啊。”鄭餘生不耐煩道。
“有一個小女孩。”趙星卓道:“母親得了愛滋病,父親有家暴的惡習,被判小區改造……”
趙星卓站著,開始說自己實習期在英國一家有名的律所接過的案子,大多是跟著前輩一起,做一些公益訴訟。
鄭餘生雖然去過英國,卻沒有長住,彷彿對倫敦真正的模樣挺有興趣,一言不發地聽著。
“你可以坐著說。”鄭餘生在趙星卓講到一半時,吩咐道。
趙星卓便坐了下來,又說:“那個時候我覺得,法律不能解決一切問題。”
鄭餘生不予置評:“坐床邊地上,我聽得清楚些。”
趙星卓於是只能坐在鄭餘生床畔的地上,說著自己實習期碰到的事,當律師也不輕鬆,除了在辦公室裡翻宗卷,許多時候還要與酗酒的,離婚的,甚至殺人犯進行溝通,更需要許多實際調查,英國的律師猶如半個偵探,這話說得一點不假。
趙星卓放緩語速,降下聲線,想著也許聽到一半,這死小孩就要睡著了,但沒想到說著說著,開始犯睏的卻是自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開始前言不搭後語,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天亮了,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趙星卓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一身執事西服,就這麼躺在鄭餘生臥室床邊的地毯上睡著了,身上還多了條毯子。
鄭餘生已離開了臥室。
趙星卓本想起身去洗漱,突然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這一刻他的思路變得無比清晰,他控制住自己沒有去看臥室裡的監控攝影機,而是一手扶著床邊,假裝頭疼與全身痠痛,慢慢地起來。
他左手撐起身上蓋著的毛毯,擋住了攝影機朝向,形成一個監控死角,繼而右手飛快地拉開床頭櫃,摸到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