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派中人膜拜,感受那服從的愜意。
父親也不停地朝他灌輸著母親的自私自利與瘋狂,曾有一段時間,鄭餘生差點就被他洗腦成功並痛恨拋下他們父子倆的,鄭裕口中的“那個女人”。
那是他們父子倆的“蜜月期”,鄭餘生在自我保護的潛意識之下,朝父親表現出了臣服,並期望得到他的認可與鼓勵,鄭裕也對自己培養出了這樣的兒子而十分得意。 他天真地以為,父親對他的管束隨著兒子的年齡增長而逐漸放鬆,他們也慢慢地互相理解了。
鄭餘生開始嘗試過正常小孩的生活。
直到五年級的某一天,鄭餘生在放學之後,在同桌的再三邀約之下,與班上同學一起出去吃了一頓飯,為班上的女生慶祝生日,回來晚了,恰好那天鄭裕過來檢查,於是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梅芳的恐懼無以復加,但她始終將鄭餘生擋在自己身後,顫抖著朝鄭裕認罪,鄭裕則漫不經心地玩著一把槍,這讓鄭餘生陰暗的回憶再次襲來。 當然,鄭裕釋放怒火的目的僅僅是威懾,卻讓鄭餘生明白到,這個家裡始終沒有變化。
他再次壓抑住了自己的本性,從那天起,不再向往少年人的自由生活,大部分時候,鄭餘生處於一個半窒息的狀態之下,呼吸很困難,卻也勉強能活。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在何時結束,或會不會結束,母親的靈魂時刻在空曠而幽寂的白樓裡徘徊,每每經過他的身邊時,便會輕輕嘆一口氣。
十四歲那年,鄭餘生的身材已經與鄭裕差不多高,喉結髮育,開始變聲,也有了不明顯的鬍鬚。 鄭裕認為兒子成年了,無論法律如何規定,按他的規矩來說,就是這樣,於是他給鄭餘生安排了一個特別節目——在陪他吃過生日蛋糕後,鄭裕讓他回臥室,臥室裡的床上,九年前他母親待過的地方,現在坐著一名身材豐腴,眼裡帶著溫柔笑意的成年女性。
那名女性很熱情,叫他作“少爺”,但鄭餘生能聽出,她的內心深處有著恐懼。
他只在床邊坐下,注視著她。
“你從哪裡來?”鄭餘生問她。
她十分無所適從,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