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帶進來的?” 景良的聲音居然發著抖,他讓兄長進自己的房間,壓根毫無忌憚之心,因為他算準了就算趙星卓動手報復,也根本打不過他。
但哪怕是散打賽的冠軍,在子彈的面前,也會被一槍爆頭。
“酒呢?” 趙星卓笑著說:“繼續倒啊,來,把杯子放在一旁。”
景良的手稍稍打顫,他感覺到了真切的,死亡的威脅,尤其在趙星卓輕輕地撥動撞錘,發出聲響的一刻。
“你如果在這裡殺人。” 景良瞇起眼,笑著說:“主人不會放過你。”
“沒關係。” 趙星卓親切地說:“我早在被你扔進廠房裡,就該死了。 我無所謂,但接下來的回答,決定了你能不能活下來,我親愛的弟弟。”
景良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是誰,都是姐夫一手安排的,我只要聽他的話。”
“是嗎?” 趙星卓拿起景良放在一旁的水晶杯,喝了一口酒,同時依舊用槍頂在他的後腦勺上:“真是好酒,不要左看右看的,景良,你很清楚我的性格。”
景良的眼神遊移不定,彷彿在尋找驟然轉身,反制的機會,但兄弟倆都很清楚彼此的性格,趙星卓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平素無法無天,被威脅到生命時就會瞬間秒慫。
景良則知道兄長說開槍,就真的會開槍,平時趙星卓很少走極端路線,什麼都是“好好好”,然而一旦真正翻臉,就會採取至為嚴厲的手段,令人聞風喪膽。
“哪一年的?” 趙星卓說:“我看看瓶子?”
景良把軒尼詩的瓶子放在手邊,趙星卓拿了起來。
“我他媽的讓你放火。” 趙星卓拿起酒瓶,沉聲道,朝景良發動了驟然襲擊!
瞬間沉重的水晶瓶被狠狠拍在了景良的太陽穴上,那一下趙星卓使盡全力,發出悶響,景良當場撲倒,趙星卓又抄到酒櫃上的冰桶,趁著景良要爬起來時,再迎面給了他一下!
景良幾次想格擋,但眼前全是冰塊與烈酒,哪怕他身手再好,初動手時毫無防備,戰鬥壓力被廢掉了近七成,要大聲喊保鏢時,趙星卓又用槍抵在他的下巴上,說:“注意了,注意啦,不要高聲喊叫,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景良雙目通紅,五官猙獰,被趙星卓揪著領子,摁在了沙發上。
“我讓你謀殺兄長。” 趙星卓說。
下一刻,冰桶又掄了過來,狠狠地砸在了景良的眼眶上,頓時鮮血狂噴。 景良怒吼一聲,撲了上來,但這一刻趙星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飛身躍上沙發,避開景良的殺招,收起槍。
保鏢聽見了,高喊道:“少爺! 少爺!”
“哎!” 趙星卓答道:“沒事! 不用管我倆!”
景良猶如被戲耍的困獸,狂吼道:“我殺了你!”
保鏢開始撞門,趙星卓一手拉起大理石茶几,耍了兩下,雙手狠狠一下,砸在了弟弟的右腿上!
景良頓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
“這裡的裝修很貴!” 趙星卓喊道:“那位小弟,你把門撞壞了,搞不好三年白乾,不要暴力破解哦!”
景良喘息著,在地上爬行,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換作平時,趙星卓根本在他手下拆不過三招,奈何今夜趙星卓有槍,上來又佔了先手,外加先天的血緣壓制,從小被教訓到大的心理暗示,讓他頓時陷入了恐懼的深淵中。
趙星卓在他身邊蹲下,低頭看他,說:“景寶。”
景良:“……”
景良的臉上全是血,一上來趙星卓就往他頭上招呼,烈酒,玻璃碎片,頭上的傷口混合在一起,他的鼻樑被打斷了,保鏢則在外頭不停地撞門,片刻後沒了動靜。
趙星卓揪著弟弟的睡衣領子,把他拖到了窗邊,推開窗門,將他的上半身推到窗臺外。
冬夜寒冷無比,冷氣一瞬間灌了進來。
“寶啊。” 趙星卓用景良的小名,深情地呼喚他,在他耳畔小聲道:“哥哥今天把你的手下挖走了不少……”
景良終於找到時機,做了最後的掙扎,他猛地一側身,要用左手把趙星卓掀下去,小時被趙星卓摁在地上時他便嘗試過用這招來翻盤,然而趙星卓早有預料,手臂穿過他腋下猛地一格,景良登時左手脫臼,在靜夜裡狂叫一聲。
“識趣的話。” 趙星卓說:“就不要去動各位合夥人,這樣等我收拾了劉禹勳,再來教訓你的時候,你還不至於太難看。”
趙星卓湊在他的耳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