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十幾聲的樣子,我就感覺鼻子裡流出了熱熱的東西。
用手一摸,發現是黑色的血液。
不僅是我,抬頭看其餘幾人,包括餘叔自己,鼻子內都流出了這麼少量的黑色血跡。
如果餘叔說得沒問題,那麼我們幾人流出的黑色鼻血。
可能就是之前,我們在這裡吸入的少量屍瘴毒素。
現在被吸入了斷魂湯的解毒氣後,被排出了體外。
我剛想到這裡,急躁的張宇晨便緊張的開口道:
“咳咳!餘前輩,我怎麼流鼻血了?大家怎麼都流鼻血了?咳咳……”
餘叔隨手擦了擦:
“沒事,大家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
多多少少都吸入了少量的屍瘴氣,這是排毒,正常現象。
口罩都燻一下。
咱們再等個十分鐘,等解毒氣徹底融到身體裡後,咱們再上山。”
果然是斷魂湯發揮了效果,而且效果這麼明顯和迅速。
除了佩服餘叔這陰菜的手藝外,也沒別的什麼好說。
而且隨著這綠氣在我們身邊縈繞,飄蕩。
我們都發現,凡是這一縷縷斷魂湯綠氣所過之處。
這些屍瘴氣就和分解了似的,紛紛散退,失去原有的淡黃色。
這綠氣,還真是剋制屍煞邪氣,效果極佳。
但我們也沒停下,拿著張宇晨給的口罩,又去燻烤了幾下。
等做完這些後,餘叔將鐵碗裡剩餘的一些汁液倒掉,重新裝好了他剩下半礦泉水瓶的斷魂湯。
十分鐘很快的過去了,身體裡的那種不適反應,也全部消失。
餘叔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對著我們說道:
“差不多了,戴口罩,上山。”
我們沒有任何遲疑,紛紛戴好口罩,開始衝入那濃郁的屍瘴霧氣之中。
整個雞頭山,都成了一片枯林子。
屍氣越往山上走,也就越是濃郁。
雖然不太清楚,這個山上的“山神洞”準確位置,但我們認為,只要往屍瘴氣濃郁方向前行,肯定就會有線索或者收貨。
往山上走了十多分鐘後,潘玲突然開口道:
“餘前輩、姜大哥,你們看這個……”
聽到這話,我們紛紛扭過頭去。
只見潘玲從地上,撿起了一道沒有燒盡的殘符。
“符籙!”
“我看看……”
餘叔著急的開口,並一把拿過那一道殘符。
隨即露出震驚之色:
“誅邪符,是、是宋德財那傻叉的!”
酆都大帝君誅邪符,是我們這一脈的特殊符籙。
目前會使的,就只有我和師父,餘叔都不會。
現在這裡出現了半道殘碎的誅邪符,只能說明這是我師父留下的。
我抽了一口涼氣,開口說道:
“符籙只燃燒了一半,說明施法的時候,肯定是師父施法時被強行打斷了……”
能瞬間打斷誅邪符的施展。
可見對手的厲害。
想到這些,我又往四周掃了一眼。
發現這裡明顯有打鬥的痕跡,還有兩棵枯樹被劈斷,有燒焦的痕跡。
很像是師父的雷電術劈的。
可除了這些,也沒其它線索。
而我,也更加擔心師父。
毛敬也發現了這一點,也開口說道:
“這裡發生過打鬥的痕跡,你們看這邊裂開的青石,好似是被爪子劈開的。”
聽到這裡,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步。
看到不遠處的一塊半人高的青石,竟裂開了。
上方位置,還留下了五條清晰可見的抓痕……
這得多大的力道,能將這麼大塊青石,一爪給拍裂了?
餘叔用手捏了捏誅邪符,面露憂慮之色,嘴裡用著很小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傻比,你特麼千萬別死求了。
雖然他說話聲很少,但還是被我聽見。
那是對師父發自內心的憂慮。
哪怕餘叔和師父見面不對付,見面就吵,一副要弄死對方的模樣。
可彼此心裡,都掛念對方:
“看來方向沒錯了。走,繼續上山!”
餘叔說完,提著師父的工具包就開始往上衝。
我們見狀,也只能繼續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