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蘭媛茗家裡,已經做好的了一桌飯菜。
蘭媛茗還拿了一瓶好酒出來,池縛行無奈笑著搖搖頭,滿上了三杯。
池縛行提酒:“滕先生,我先代表我的女兒還有我的家人,先敬您三杯。”
滕煜擺了擺手,一身斯雅矜貴:“叫我滕煜就行,我是晚輩。”
池縛行三杯酒下去,見滕煜也一飲而盡,笑道:“滕煜,那我就叫你名字了。爽快!咱們吃菜,後面喝酒點到為止就好。”
蘇南燁側頭撓了撓腦袋,心中腹誹滕煜,也沒見過您對您爺爺這麼好說話。
恰好被池惜妍看見他在小聲吐槽。
蘇南燁清了清嗓子,心裡又對倆人好奇得很,微微傾身小聲問她:“你和煜少究竟怎麼認識的?”
這麼死心塌地!
“想知道?”池惜妍放下果汁,睇視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蘇南燁:……
別這麼幼稚好嗎?
而後池縛行同樣敬了蘇南燁三杯。
蘭媛茗看著氣氛不錯,準備喝兩杯,被池縛行攔下了。
蘇南燁也勸道:“茗姨,您從不喝酒的就別喝了。我和池惜妍說來也算不打不相識,是朋友。您不用這麼客氣。”
蘭媛茗一聽兩人是朋友自然喜聞樂見,不過還是好奇:“什麼時候你們關係這麼好了?”
這話一出,滕煜涼涼的眼神直直射了過來。
蘇南燁笑容一僵:“就……就不久前。”
蘇南燁話題一轉:“我和煜少也在國外就認識,他向來看不慣仗勢欺人,如果碰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茗姨,您真不用這麼客氣。”
滕煜溫熱的目光落在池惜妍身上一瞬,點頭:“池小姐一個女孩子聰明堅強,我們沒做什麼,是茗姨和池先生愛護得好。”
蘭媛茗失笑:“行,我知道了。你們吃好就行。滕煜,這還有排骨,多吃些。”
滕煜看了看堆成小山的飯碗,沉默了一瞬。
最後還是解決得乾乾淨淨。
……
上一世在軍營裡,大都是一些豪爽的人,上官羽驍也不例外。
行軍打仗時,威嚴如山,退敵取勝時,喝酒載歌。
滕煜不論在哪一世都接觸最好的東西,見識廣,眼界寬,能高瞻遠矚,對複雜問題也有真知灼見。
與聰明人聊起來酣暢淋漓,池縛行心中也頗為震撼,只覺得受益匪淺。
蘇南燁更是能說會道,不會冷場。
酒過三巡,三人都湊得更近了。
蘇南燁也端酒敬上了:“池叔叔,上次宴會停職的事我得向您賠禮道歉!是我處理不周,這酒我幹了!”
蘇南燁直接一杯下肚。
池縛行想勸也勸不住。
……
池惜妍坐在陽臺的鞦韆椅上,她回頭,除了滕煜面不改色,另倆人都面紅耳赤的,顯然有些上頭。
滕煜察覺到池惜妍的視線,下意識抬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驀然頓住。
晚風帶著夜的清寂,月光冷白,映在輕曳的裙襬似霧色漾開,螢輝蹁躚,美幻似夢。
那烙印在心底的眉目,輕描含遠山,燦如綴星辰,是他熟悉的清美矜傲之感,彷彿千百萬年也無法從他心頭剝去。
滕煜心中滾燙,痴迷一片。
他輕輕捂住自己的心口,來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能再次遇見她,看見她,擁有她。
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呢?
池惜妍也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輕輕一笑,倒是覺得此刻的畫面很有意思。
滕煜微怔,下一刻已經起身,推開了玻璃門。
玻璃門被關上時,反射出兩人模糊的影子。
一個斯文冷峻,一個纖美矜傲。
見他有些緩不過神來,池惜妍低頭掩飾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再抬頭時問道:“喝了多少?”
滕煜面對池惜妍時總是易醉的,思考了一番,才說:“忘了。”
池惜妍歪了歪頭,有些好笑。
又換了一個問:“你們都聊些什麼,這麼開心?”
“池叔喜歡足球賽,陪他聊了會兒。”滕煜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眸中映著她清晰的影子。
池惜妍有些意外:“你還懂足球?”
他點頭:“略知一二。”
她問什麼滕煜答什麼。
池惜妍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