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蹙眉輕哼了一聲,眸如清波瀲灩,黛眉似遠山寒煙微涼,不大想理他:“我累了,睡覺!”
這幾日池惜妍養得很好,纖白如雪的脖頸,粉唇桃面如玫瑰花綺麗。
與往日的冷漠淡然相比,多了幾分乖張嬌俏。
這副模樣柔化到人心坎兒裡。
下一刻,池惜妍只覺得身體一輕,落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裡。
池惜妍怔然,鼻尖縈繞著清悠的氣息,熟悉且好聞。
頭頂落下一道醇厚的聲音,聲線性感低磁:“昭昭,去曬曬太陽吧。”
說著已經邁著修長的腿向外面走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滕煜個高肩寬,俊拔修長,池惜妍在他懷裡就是小小的一團。
藍白色長長漂亮的睡裙在空中微蕩,如春波瀲灩,輕掃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絲滑泛著癢。
池惜妍貼著他的胸膛,炙熱寬厚,胸腹線條流暢緊緻,蓄滿力量感。
察覺懷中的人不吵不鬧,格外乖巧,滕煜漆眸微垂。
她正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長睫微微顫動,濾過一卷陽光,映出汪汪水眸,晶瑩的腳趾微微蜷著,粉嫩可愛。
滕煜心中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動,漾起層層漣漪。
將她放在陽臺的靠椅上,陽光溫灑,屋內也自是暖人的。
窗外樹葉晃動,新葉悄然攀上枝頭,初春的花朵含苞待放,粉色灼夭若夢三月片片紛飛。
滕煜手掌一翻,覆蓋住她纖細柔軟的小手。
微微俯身,投下一片冷然的陰影,輪廓俊然流暢,目色深邃,肆虐著萬般深情溫柔。
池惜妍感受著他的吻,柔意如謀,卻躲不開,漸漸不甚清明,淪入他的掌控。
滕煜眼噙笑意,隨著寒星點點。
他眷戀地注視著池惜妍,那紅唇潤澤如櫻桃水嫩,比春色還嬌,瞳眸氤氳,蒙上迤邐煙雨。
“昭昭,你好乖。”滕煜嗓音喑啞低沉,藏著無盡的渴望,眼底炙火熊烈。
……
風清陽豔,明媚生輝。
池惜妍悠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遞來剝好了的堅果。
“你的傷恢復差不多了,”滕煜耐心而專注地剝殼,一點兒也不嫌麻煩,“什麼時候回浮海市?”
池惜妍看著院中的風景,葉嫩清悠,花嬌豔麗:“下週吧。後天有一個大型商務研討會,我想去看看。”
也就要開學了。
池惜妍半晌沒聽見聲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滕煜恰收起手機,但池惜妍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
“怎麼了?”池惜妍塞了一顆堅果進嘴裡,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滕煜眉眼斯俊依舊,淡然若風道:“沒什麼。下週我和你一起回去。”
手卻漸漸捏緊。
池惜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都這麼閒的嗎?”
滕煜一笑,冷雋俊雅:“什麼事能有昭昭重要?”
池惜妍不接話,換了個話題:“聽秦睿珩說電梯當時是自動切斷電源的?”
滕煜微微一怔,繼而目色微斂,聲音似是冷了幾個度:“你和他還有聯絡?”
池惜妍很奇怪地看著他:“難不成我要和他絕交?”
滕煜咬了咬後牙槽,心裡冒出絲絲酸意,卻又不敢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滕煜才悶悶地對她道:“電梯已經查過了,雖然有疑點,但意外的可能更大,這也是警方給出的結論。”
池惜妍微微抬頭,看著不遠處粉墨般淡淡著色的花瓣:“希望是如此吧。”
她也不想用惡意揣測。
滕煜側眸看著她,嘆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裹在自己手中:“昭昭,這裡雖不同我們上個世界處處充滿危險,但我還是怕你什麼事。”
池惜妍靜默片刻後道:“我不會讓自己出事。”
她可惜命得很。
滕煜眼底浮現出寵溺的笑意:“嗯,我知道。”
說著吻了吻她的手心。
……
滕煜說是一起和她回浮海市,可在風陵城池惜妍也發現他挺忙的。
醒來一大早不見人,只發了一句訊息:一會兒你家裡人要回來,我只能先走了。晚上見。
這話裡還有一絲委屈。
池惜妍無聲笑了一下,她能信才怪。
怕是又被什麼事掣肘,昨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