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屬下廉英武聽聞卻有些惱了,童家販賣婦人兒童,幹了喪盡天良之事,朝堂之上卻官官相護,無人敢置喙,駱將軍偶然發現此事卻被陷害!
將軍為找到證據前前後後調查了幾個月,可童家先一步得到訊息畏罪潛逃,還暗中買殺手攪擾視線!將軍為抓捕漏網之魚幾日幾夜未曾休息,還不是為還百姓安寧!
分明是犯人奸滑耍詐,怎麼能怪到將軍身上?
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只會安逸享樂,怎麼懂將軍維護一方安寧付出了多少!
況且,還沒人敢這麼對將軍說話!
“將軍日夜操勞,捉拿重犯,全為大洵安危,郡主何故口無遮攔,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廉英武大聲道。
慕釉萱如煙瞳眸輕瞥:“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善其事。怎麼,莫不是廉副將覺著做這些委屈了?還是本郡主哪一句不是事實?”
廉英武氣不過:“皇城內禁馬,郡主難道不知?若不是郡主沒有馴好自己的馬,也不會殃及這麼多百姓!”
尋風皺眉:“廉英武!”
尋風雖是個護衛,但也有官職在身,還是上官羽驍最信任的人,說的話自是有分量。
廉英武看了一眼尋風和上官羽驍,神色一僵,不敢再造次。
在上官羽驍冷戾的目光下,廉英武只能硬著頭皮抱拳對慕釉萱道:“廉某一時胡言,望郡主恕罪!”
還不等慕釉萱說什麼,她身邊的馬忽然踏了幾下馬蹄上前,狠狠吐了一口氣,噴在了那說話的人臉上,表達自己的不滿。
廉英武:……
尋風見了心道這馬和他主子還真是一個脾氣。
“本郡主何時騎馬進了城門之內?”慕釉萱摸了摸踏雪反問,又看了看他,清美眼眸眯了眯,“眼瞎多話,可真給你主子長臉,臉比本郡主的踏雪還長。”
慕承翰:“……”
廉英武捏了捏拳。
上官羽驍負手而立,面冷目寒,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慕釉萱身纖姿傲,清眸冰眉。
廉英武被兩人目光所懾,又礙於上官羽驍不敢回嘴,但臉已經被氣得通紅。
慕釉萱本就對這個面冷心硬的王爺沒什麼好感。
不就是一個王爺嗎?
別人怕凌王,她可不怕。受了委屈,還能忍氣吞聲被人指著鼻子罵?
慕釉萱蹙了蹙眉,明眸翦水,驕矜傲視:“一個犯人都看不好,還推卸責任到無辜弱女子身上。這本領沒學幾分,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跟你主子一模一樣。”
上官羽驍側眸。
其他侍衛:……
郡主,您莫不是忘了剛才是誰救的您?
將軍可一句話也沒說!
再說,也不知道剛才童桓遠刺過來面不改色的是誰?
被馬顛了這麼久,還能在這兒頤指氣使,指桑罵槐,可真是“柔弱”!
這丞相府大小姐敢在凌王面前這麼橫,只怕討不到什麼好處。
“尋風。”上官羽驍冷冷開口。
果然,凌王是要動手了!
緊接著,他吩咐:“將藥給郡主。”
上官羽驍低頭看她,目光落在她手上。
纏握韁繩的白皙手背磨出幾道刺眼的紅印,當真礙眼。
尋風瞪大了眼睛,見王爺不似玩笑,立刻頷首遞上藥瓶。
心卻在滴血,這傷藥可老貴了!
瓷瓶是暗黑色鑲金繪邊,一看就價值不菲,且聽說上官羽驍的傷藥都是太醫院用昂貴藥材特製的。
尋風還是嚥下淚,笑著開口:“郡主您手上有傷,用這個好得快些。”
上官羽驍見百姓安頓差不多,便翻身上馬,動作利落乾淨,握住韁繩的手臂線條流暢硬朗。
慕釉萱微微揚眉,矜傲冷哼一聲:“不必了,無福消受。”
馬背上的上官羽驍垂眼看了看慕釉萱,冷眸裡沒有多少情緒,氣氛微凝。
一時間連慕承翰的神經都繃緊了。
四下一群人更是譁然,覺得這次郡主恐怕是要玩兒栽了!
誰不知道得罪凌王跟得罪閻王差不多!
上一次連瑾老王爺的長孫因從酒肆裡醉酒出來撞上了凌王轎輦,直接被凌王扔進湖裡了!大冷天的!
還美其名曰:醒酒?!
然而。
“抱歉,是本王的疏忽。”
上官羽驍微微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