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滕煜看著房間裡凌亂的一切抿了抿唇,清冷眉間滿布沉冷陰鷙,起身衝了澡回來池惜妍還在熟睡。
他知道自己昨晚太過了,可是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可是看著床上悽美的人兒,眸色閃動。
最後換上西裝走出了房間。
……
池惜妍有兩天沒有見到滕煜了,自從那晚將她弄傷之後,他似乎就不急著“報復”。
也是,滕煜如今依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犯不著與她浪費時間。
“池小姐,該擦藥了。”一位女醫生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藥箱。
穆醫生是滕煜的朋友,這位是穆醫生的學生,姓賀。她懂得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可是在第一被滕煜叫過來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還以為這位滕家少爺不近女色,沒想到也會金屋藏嬌。
可是見到池惜妍之後,才發現金屋藏嬌也不對。
哪兒有將美人藏得滿身是傷的!手腕上還有割痕!
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不過這一看就知道這姑娘不是自願的!
賀醫生還以為小姑娘會接受不了輕生,或者哭著求自己救她出去。
哪曾想她只是閉目休息,任由自己給她上藥,安靜地沒有生氣。唯一見她站在陽臺的那次也是默然抬頭看著夕陽。
清風徐徐,衣裙飄然,如同她也會隨風而逝。
無疑她是美的,五官精緻叫人一眼難忘,似萬花彷徨獨她一支芳香,孤傲絕立,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擷取珍藏。
可眸子裡無悲無喜,漠然地可怕。
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賀醫生接連來了兩天,卻都不能與她說上話。
“池小姐,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上好藥賀醫生問道,聲音親和。
身上的痕跡基本已經褪了,再休息一兩天便可痊癒。
賀醫生是怕她在心靈上留下創傷,所以想要多聊兩句。
賀醫生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池惜妍兩世為人心性堅毅,沉默不過是不喜歡滕煜身邊的人罷了。
縱然賀醫生有心幫她,也是不會背叛滕煜的,即便脫去封建制度,滕煜操控人心的手段還是那麼……高明。
賀醫生與池惜妍交流無果,只能收拾藥箱離開。
晚上滕煜還是沒有出現,池惜妍早早睡下。
————
酒吧裡,駐唱樂隊激情四射,五彩的暗燈搖擺營造曖昧的氣氛。空氣裡氤氳著淡化的菸草香氣,飛紙隨著一聲倒計時宣洩而下,飄零四處。
一隅的陰影中坐著一個男人。他長腿微曲,目光漫不經心,暗藍色襯衣一絲不苟地扣著,透著幾分斯文禁慾的味道,一杯一杯的烈酒喝下,帶動性感的喉結。
他全身上下都是隨性慵懶,生人勿近,可越是這樣越發勾人注意。
握著杯子的手骨節分明,十分惹眼。
目光氤氳著霧水,似明非明。看著舞池裡攢動的人們,斯俊的五官在燈光下愈發深邃。
深藍色襯衣掩蓋不住優美的肌肉線條,寬肩窄腰,身材比例完美。還有著讓女人傾倒的俊肆面容,無不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
可他身邊無人靠近,兩個保鏢屹然守在不遠,誰靠近都會被無情拒絕。
他就這麼毫無節制地將烈酒灌下,沒有咳嗽一聲,渾然不在意酒精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滕煜,你還要發瘋到什麼時候!”終於有人來阻止,就連保鏢都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想死啊!”來的人怒氣衝衝,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提起他的衣服,簡直想直接將他揍醒。
可是滕煜置若罔聞,默然一瞥,揮手拍掉他的手,重新找了拿了一個杯子,滿上。
“哐當”一聲,杯子落地粉碎。
滕煜輕輕掀眼,神色淡漠毫無波動。
“都幾天?你自己說呆在這兒幾天了?沒日沒夜的喝,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段清寒再清冷的性子也被滕煜逼得火冒三丈。
看看這要死要活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滕家大少爺失戀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先說說。”段清寒坐下來倒了一杯,給滕煜的卻換上了解酒茶,“又是老爺子那邊?”
滕煜冷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段清寒卻認為是預設了。
他寬慰道:“你理他做什麼,別說我不尊老,這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再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