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大材小用了。
“走吧,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商場裡有很多好吃的。”滕煜下車為她開啟車門,一隻手掌心向上紳士地放在她的面前。
池惜妍對此漠視,自己下了車。
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滕煜看著她清冷的背影也不生氣,跟了上去,身後的車子自動鎖上車門。
……
頂樓的餐廳極盡奢華,菜品和環境都是頂級的,適合正式的商業洽談,或者私密奢享的情侶約會。
七樓的價格相對友好一些,大多數家庭聚餐都會選擇這裡,池惜妍記得她之前和同學來過三四次。
頂層,滕煜帶她走進一家名叫鳶瀾閣的餐廳,外在精緻氣派,內裡古香古色,還傳來濃郁的茶香,令人心暢神安。
大廳內視野開闊,特別是窗邊,可以一邊品嚐美味佳餚,一邊欣賞最繁華商業街的風景。
大廳後還有兩條長廊兩側是一個個獨立包間,服務員引著兩人走進最寬敞的一間。
兩人入座,池惜妍翻開選單,都是獨具特色的私房菜,於是隨意點了幾個。
然而當一道道精心擺盤的菜端上來的時候,池惜妍神色微變。
滕煜見她不動筷,夾了一道她點的菜放在她的碗裡,知道她正看著他,滕煜面色如常:“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嚐嚐吧。”
池惜妍嚐了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然而,池惜妍放下筷子,看著他,美眸清冷:“上官羽驍,我不喜歡追憶以前。更不喜歡你以前打探我喜好的習慣。”
那些回憶並不美好,更像是冬天雕琢的冰花,用華美的幻象隱藏了冰刃上的鋒利,然而稍微一碰就能在心頭割出殷紅的血來。
何必去揭開傷疤?
滕煜目光深深看著她,對她的拒絕不惱怒不失態,沉靜地如同那幾夜喊著要報復的不是他一樣。
最後滕煜還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面前。
“不是以前。”滕煜目光清幽,聲音低朗,“你忘了,這些菜品都是我不久前做過的。而且……你的喜好我不需要打探。”
池惜妍蹙眉,抿了抿唇。
是了。
上一世她機關算盡,卻因為操勞太多、心病難治,身體漸漸虛弱食不下咽。
上官羽驍只要得空便親自下廚變著花樣做吃食,他太瞭解她的喜好了,大多時候就算她沒胃口,他也能哄著她吃下小半碗。
慕釉萱所有的習慣愛好哪怕再微小,都被上官羽驍一點一點觀察刻在記憶裡,他比她自己還了解自己。
池惜妍垂眸看著眼前餐碟,因為原料變了,味道不完全和以前一樣卻也十分相似,不同的時代做出這麼相似的味道,必然是他費盡心思弄出來的。
滕煜又說:“你不喜歡我就不提。這幾天在家你沒有什麼胃口,我以為出來吃這裡的東西能讓你喜歡。”
滕煜知道她是愛吃這些的,但並不代表她能接受他的關心。
池惜妍神色淡漠,他這份冷靜與剋制不過是表面,那深埋在骨子裡的佔有和偏執是不可能改變的。
這時滕煜用餐巾擦了擦手,動作斯文矜貴:“換一家吧。”
“不用了。”池惜妍重新拿起筷子,“不用這麼麻煩。”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只要有上官羽驍的地方就逃不開以前的回憶。
滕煜又坐下,自然沒有異議地重新拿起筷子:“好。”
……
吃過飯後滕煜還真的帶著池惜妍看了展覽,不過不是在廣場,而是浮海市最大的展館。這裡收藏的都是全球名家畫作,來的也都是圈子裡極有聲望的人,不只是展覽,還是一場交流會。
兩人走進去倒沒有引起多大關注,這裡都是行業裡的精英人士,而滕煜他們的打扮並不另類。
一個矜貴斯文,一個優婉美傲,融入這場大師藝術展會反倒很容易。
滕煜這人挺低調的,創立佑軒企業打響名聲便退位讓賢,那時幾乎沒人知道滕煜這個名字,可佑軒公司真正的掌控權仍然在他手裡,做著一個幕後操控者。
滕煜真正出現在大眾的眼裡是在滕家認回這個親孫子的時候。
滕家百年基業涉及各個領域,自然備受關注。不過這樣的大家族表面風光,背後少不了爭奪、陰謀、危機。
都在想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子能不能活過一集的時候,他殺雞儆猴奪下了他二伯的黃金產業鏈,直接將背後的暗潮